&esp;&esp;[王妃剛睡下,有何事?]白幽的大丫鬟壓低了聲量,問著來人。
&esp;&esp;[奴才那敢打擾王妃,是蘅梓樓的范先生要我來請王妃馬上去樓裡一趟。]
&esp;&esp;[王妃已睡熟,不行!]
&esp;&esp;[我、還、沒、睡!]白幽一字一頓的喊著。外面的人自然聽到,繞過丫鬟,步了進亭。
&esp;&esp;[白王妃,范先生請你去樓裡,有事。]那僕人駐足在黑紗幔前,躬身行禮。
&esp;&esp;白幽起身,盤坐在亭中的榻椅上,打了個呵欠,托著腮幫子,半瞇著眼,懶洋洋問:[幹嘛!他做不到的事找我也沒用呀。]
&esp;&esp;[王妃這話真是折煞了小人!]僕人急得滿頭大汗,接道:[今早樓裡來了個人,拿著王妃那串瓔珞要見王妃!]
&esp;&esp;瓔珞白幽[嘖]了一聲,撓了撓頭,回想了片刻。
&esp;&esp;[啊!春桃!]
&esp;&esp;[該死的!來了京城也不找我?人呢?]
&esp;&esp;[小人不知道,范先生吩咐請王妃要盡快到樓裡,是出人命的事。]
&esp;&esp;白幽又[嘖]了聲,&esp;赤足散髮,掀開黑紗走了出亭。
&esp;&esp;[王妃!]&esp;幾個丫鬟連忙跟上前,&esp;提著鞋襪的,拎著外衣的,手上拿著陽傘,搧著紙扇的。一路七、八個丫鬟在白幽後頭追趕著,又勸又叫,好不熱鬧。
&esp;&esp;白幽來到樓,腳下生風的直接衝上了三樓范文川的廂房。
&esp;&esp;[春桃呢!人呢?喂!]白幽推了一下門。
&esp;&esp;[嗯?]門沒被推開,發現是鎖上了,吵吵嚷嚷的說了幾句後,[呯]的一聲,門就被迫打開了。
&esp;&esp;春桃也不囉唆,來勢洶洶的走到男人跟前,身後跟著五、六個婢女小廝,還有守在門外的十數個護衛。
&esp;&esp;范文川抬頭,望望那扇又被護衛踹壞了的門,再平淡的掃過滿屋子的人後,垂頭繼續他的工作。
&esp;&esp;[人呢?]春桃一坐了下來,身邊的婢女倒茶的倒茶,搖扇的搖扇,還有兩個已去廚房取幾道點心來。
&esp;&esp;[沒見到,是他身邊的小廝前來說,人在國公府裡出了事。]&esp;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雙目一直盯著他案上厚厚一疊的帳本。
&esp;&esp;[什麼事?]&esp;白幽弓著腿坐在椅子上,挖著鼻孔,盯著男人,真真是半點儀態都談不上。要不是頂著這張謫仙般的臉,怕是連街上流氓粗漢都比不上他。。
&esp;&esp;男人抬眼,又低嘆了一聲,把春桃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esp;&esp;白幽聽到愈後面時,挖著鼻孔的手停了,搓了搓手指,向外彈了一下,轟然騰起身來。[&esp;我要去救他!現在!馬上!木汶!拿著我的令牌到王府帶百個護衛前來!一、三、五、七,九!]
&esp;&esp;[在。]&esp;旋即,幾個暗衛躍出,個個黑衣蒙面,垂首單膝跪下,聽從少年派遣。
&esp;&esp;[&esp;你們腳程快,先到國公府打探好人的位置!如果我沒能要得到人,你們直接將人帶出去!]
&esp;&esp;[喏!]&esp;幾人應了聲,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了。
&esp;&esp;[二、四、六、八、十!]
&esp;&esp;等了片刻,這次倒是沒人出來。
&esp;&esp;[嗯?]白幽到處四盼,一臉疑惑。
&esp;&esp;人呢?
&esp;&esp;范文川閉目搖頭,&esp;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esp;&esp;[&esp;王妃前日你說想養一頭熊,不是派了他們給你去抓嗎]
&esp;&esp;[哦,是嗎?]&esp;白幽無所謂的聳聳肩,又坐了下來。
&esp;&esp;[這不是重點啦!]少年拍了一下桌子,震翻了茶盞。立馬起身,帶著人正要抬腳出門時,&esp;范文川緩緩地道:[王妃你這樣領著百人到開國公府,若然李揚上奏,恐怕皇上會問罪。這可不是王妃你能扛得下的罪。]
&esp;&esp;白幽停了腳步,回過頭,冷哼一聲,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不屑,挑眉輕道:[&esp;哦?先看看我夫君是誰吧!]
&esp;&esp;收起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樣,白幽揚了揚下巴,那十數個護衛便隨著人前去開國公府。
&esp;&esp;開國公府僻遠處有間刑房,是王氏進府時為了懲罰下人專門設立的地方。&esp;春桃被人押進來,先是被幾個壯漢一頓拳腳,直接把人暴揍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