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恨至極!
&esp;&esp;[&esp;聽說十指痛歸心,我的心有多痛,該讓你稍為體會一下。來人!]
&esp;&esp;王氏轉身從房中桌上取來一把剪子。
&esp;&esp;[&esp;將他壓好!我要把他的手指一只一只剪斷!]
&esp;&esp;少年知道王氏今次絕不輕饒他,但沒想到女人竟是要廢了他。
&esp;&esp;春桃拼了最後一口氣,掙紮起來,臉上滿是驚恐。&esp;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夾著他,其中一人捉起他的右手。王氏執著剪子,眼中盡是不屑,走到少年跟前,提起他的尾指,&esp;落下了刀。
&esp;&esp;[啊!]&esp;剪子絞著皮肉,本已剩最後一口氣的人,也痛得慘叫起來。&esp;到了骨頭處,王氏發狠,用力將人的手指連著骨肉硬生生扯斷。
&esp;&esp;一指掉落,&esp;血流如泉湧。&esp;少年早已痛得昏死過去,嘴裡含糊道著[李揚]二字。
&esp;&esp;[吊起他!別讓他死!我每天來斷他一指,看他如何得戚!]
&esp;&esp;刑房裏的人得令,替少年止了血,上了些藥,&esp;再將他雙手綁上,垂吊在屋頂的木樑上。
&esp;&esp;秋棠回到國公府後,打聽到李姨娘難產死去,張姨娘及春桃二人竟然聯手要殺害夫人,已被關到刑房受審。
&esp;&esp;[不可能,王氏春桃]秋棠整個人如掉入冰潭,頭皮陣陣發麻,八月的天,也冒起了寒意。失魂落魄的回到靜心苑,跪在佛像前,盼著白幽能盡快到來。
&esp;&esp;王氏這一箭三雕,實在是高興得不得了。府裡只剩下一個膽怯的楊氏及自己的婢女霜菲。&esp;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李揚眼中遲早會有自己的。
&esp;&esp;望著懷中的兩個孩兒,女人心裏柔得像水。想到男人以後愛的是她,寵的是她,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esp;&esp;[夫人外面來了客人!]
&esp;&esp;[是誰?]
&esp;&esp;[靜王妃!]
&esp;&esp;王氏稍一思索,王妃平日與她未曾有交情。若是朝廷上的事,更不可能,靜王爺可說是權傾朝野。
&esp;&esp;[&esp;夫人!王妃還領了近百兵馬圍了在國公府外!&esp;說什麼不放人,直接殺進去!奴才聽得糊塗,只能請夫人妳出去處理!]
&esp;&esp;[人呢?]
&esp;&esp;[奴才將人請去了前廳。]
&esp;&esp;[管事,先調些人來屋前候著。得了我的命令,便入屋護我周全。]
&esp;&esp;女人腦中實在翻不出有開罪過這位人物的記憶,無故領了近百人馬前來,府中又沒個男人,王氏說不膽怯便是假的。
&esp;&esp;不管如何,王妃是絕對得罪不起的人物,王氏歎了口氣,交待自己的貼身婢女將世子抱到楊氏那邊,讓楊氏從國公府偏門那邊出去,到李揚京外的別院暫候。
&esp;&esp;王氏進去前廳,就見到白幽坐在正位上慢悠悠的喝著茶。身旁四個婢女候著,屋裏站了十多個帶刀的侍衛。
&esp;&esp;國公府數十個護院在李管事帶領下圍在屋外,個個持棍帶刀,等待女主的命令。
&esp;&esp;[都說靜王妃人間絕色,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才真的相信了。未知王妃特意前來,有何要事?]
&esp;&esp;女人一進屋便盈盈裊裊的對人行了禮,再走到白幽旁邊落坐。
&esp;&esp;白幽抬頭,目光陰沉的掃過了王氏,只問了一句:[春桃人呢?]
&esp;&esp;王氏怔了怔,&esp;才想到王妃口中的春桃是何人。
&esp;&esp;又是那個春桃?那男妓莫不成以前是王妃相好?
&esp;&esp;王氏擰著手中的帕子,臉上神色溫婉平靜,其實心裡已把人臭罵了好幾遍。
&esp;&esp;[他一個低賤男色,不至於要王妃帶兵來國公府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