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口一口喂完汤药,这才回答宫晴雪的问题:“是啊,昨夜她去羽宫行刺,伤了雾姬夫人,逃回角宫之后,露出马脚,被关进地牢!已经熬过了鞭刑和夹棍!”
宫晴雪见人喝完药,拿起一颗糖,塞进宫远徵的嘴里:“问出什么了吗?严刑拷打之下,她承认了?”
宫尚角看她好奇问:“你也怀疑她就是无名?”
宫晴雪看着宫远徵,从未看过宫尚角一眼回答说:“我想你应该知道,她不可能接近得了月长老,所以不可能是无名,但你若是严刑拷打,让她迫不得已承认了,无名的计划也就得逞了!”
宫尚角感到有些欣慰,同时又有些失落,她分析得很好,和他近乎想到了同一块
但她今日没叫他哥哥,全程都是用的‘你’也没有尊称
宫远徵撑起身子,蹙着眉头,也焦急问:“所以…哥,上官浅她招认了没?虽然昨日的粥里她没有下毒,但我始终觉得她不可信!”
宫尚角眼神离开宫晴雪身上,低头晃动手里的汤勺,在碗里转动,心不在焉道:“她告诉我她不是无锋,更不是无名!”
宫远徵刚要说着什么,宫晴雪上前将他扶起,在他身后垫了一个软枕,想他靠得舒服一些,又说:“那她是谁?当真只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吗?”
宫尚角见两人亲密动作,起身站在窗边,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上官浅身上有孤山派胎记,此胎记乃孤山派血脉相承,他们的族谱上对此有明显的记录,孤山派虽已灭门,但留有相关卷宗在万象阁,小雪应该看到过!”
宫远徵记得有一次去找她,她躺在榻上睡着了,脸上盖着一本书,书卷的封面上,好像就写着‘孤山派’三个字
他转头看了眼她,只见她点头说:“我是看过,当年孤山派力挺宫门,无锋屡次想让他们加入麾下,可他们却誓死不从,无锋向来都是得不到就毁掉,无锋进攻孤山派时,孤山派曾向宫门寻求帮助,可惜宫门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
“卷宗上记载,当年就是……爹爹去支援的孤山派!”
宫远徵再次撑起身子,宫晴雪见状连忙上前扶着他,只听他焦急道:“可就算她是孤山派遗孤,那也有可能是无锋刺客,这么多年来,堕落加入无锋的名门正派还少吗!”
宫尚角看着窗外围起来的小花园说:“确实,所以我要等雾姬醒来之后,听听她的说词,毕竟还有这么多疑点,还没有解释清楚!”
宫远徵望着宫尚角的背影,又看着身旁的人说:“我不信任上官浅,更不相信雾姬,她们的话,哥哥,小雪你们也别信!”
宫晴雪回头也望着宫尚角的背影说:“我怀疑,雾姬其实就是无名,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只是作案时恰好被上官浅撞破,就让其当了替罪羊!”
宫尚角叹息道:“是啊,我也如此怀疑,但苦无证据,再加上宫子羽死命护她,我们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宫晴雪蹙眉问:“宫子羽他……”
宫尚角说:“他因为擅自带云为衫出入宫门,被花长老关了禁闭!”
宫晴雪说:“这宫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往外跑,真是活该!”
宫尚角却说:“你不是也想出去嘛,若是昨夜你出去了,恐怕关禁闭的,其中也会有你!”
宫晴雪噎住,闭嘴不言
这时,金复进来禀告说:“公子,徵公子,雪小姐,雾姬夫人……醒了!”
宫远徵立马说:“哥,我陪你去吧!”
宫晴雪拉住他:“去什么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不要东跑西跑的,要去也是我陪着他去!”
宫远徵无语至极,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想自己去看看
宫尚角也回绝道:“你也不准去,在此好好照顾他,不管是上官浅还是雾姬,我都自有定夺……金复带路!!”
宫晴雪疑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宫远徵打量了她一下,她现在除了脚还在床边以外,整个人都已经爬上了床,还紧紧挨着他,这不想看出什么来,也难吧
其实宫远徵也挺喜欢她这样粘着自己的,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说:“你猜!”
宫晴雪奇怪看着他,一下甩开他的手,又望着门外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