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能依靠,就算是父母,也会有离去的一天。只有自己,永远不会背叛。
但如果那个人是纪寻。
‐‐或者说,如果那个人的灵魂,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
秋风觉得自己可以去依赖。
她很轻很轻地嘿嘿笑了两声。
秋风以为没人听见。
嗯,除了某个脸上没有表情,耳根子却已经红透了的教授以外‐‐确实没人听见。
傅云轩有双上挑的凤眼,就像原著里说的,这双眼睛发狠地盯着人时,目光凶悍得像只鹰。
他盯着纪寻看了几秒,勾唇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他已经很久没露出这种表情,像是独居的野兽遇见了同类,在猎食的厮杀中,难得表现的一丁点认同。
&ldo;走吧。&rdo;他说,&ldo;去我的屋子里说。&rdo;
纪寻握紧了秋风的手腕,跟着傅云轩走。
船上带路的一直是负责各种杂事的侍者,这次倒是换成了傅云轩。
他昂首阔步地走着,脊背笔直,仿佛永远都不会露出半点脆弱。
实际上脆弱得要死,还要拼命维持可怜的自尊心。
纪寻拉着秋风的手腕,两人跟着傅云轩一起进了他的房间里。
傅云轩打开屋内的灯,迈步走向自己的沙发,随手把肩上披着的外套甩下来,整个人坐进沙发里。
高大的身躯陷进去,一双长腿伸出去老远。
傅云轩胳膊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手指抵着额头,露出疲惫的神色:&ldo;随便坐。&rdo;
秋风坐在他的对面。
纪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坐在秋风的身边。
秋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腿上一热。
还带着纪寻体温的厚实西装,就这么盖在了秋风的腿上。
秋风:&ldo;……&rdo;
其实她的裙子也不算短,这么坐着应该不会走光的。
纪寻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做一般,正直地看着面前的人。
秋风笑了声,直接怼傅云轩:&ldo;你要是对秋白,有我们教授对我一半好,她也不至于……&rdo;
傅云轩冷眼看着她。
只不过在目光触及秋风的瞬间,他忽然想起纪寻先前说过的话。
他装作无事发生,平静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秋风:&ldo;……&rdo;
&ldo;好吧,不说废话。&rdo;秋风说,&ldo;秋白确实回来了,但她过得很不好。你觉得她当初为什么会离开你?&rdo;
傅云轩伸手拿着红酒瓶,倒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