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真的可以帮到小雨一家。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前面问我医院是否认识人是有目的的,从大学时就这样,你从来不问多余的问题。我帮你问问看,不能保证哦。今天告诉你结果。”石头接到我的电话时反应倒是很自然。
“这个……呵呵,那就麻烦你了,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看来这个人情我是欠下了。
“都是兄弟,怎么说这样的话。”石头突然深有感触地说,“毕业了才知道同学情谊啊!”
没有想到石头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对同学之间的感情还是看得这么重,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想不外乎恶性和善性。我不禁对着电话笑了笑,充满大学时代的玩味。
小雨很沉默地守在她母亲的床头,不停地用手指划着手中杯子的边缘,心情的复杂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的。
见我一脸轻松的样子,小雨马上站起来想问我什么,我马上就说等晚上再说。小雨妈妈疑惑地看着我们奇怪的对白,老到的经验告诉她我和小雨说的事情一定是不想让她知道的,所以她也不问。
到了晚上,由于病房里面还有其他病人,所以我们三个人吃过饭后只得小声地聊天。我知道这时候我的心思并不在聊天上,更多的是想知道石头那边情况如何。
聊着聊着,石头的电话就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点紧张。
“如何?”我走到病房外面问。
“报告长官,已经完成任务。”石头在那头严肃地说。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行!”我有些忘乎所以。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迎来的是小雨急切的目光。我微微向小雨点点头,小雨站起来向她妈妈嘱咐了几句就打算回家了。
“真的没问题吗?”在我告诉小雨石头已经给医院打了招呼的时候,小雨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其实小雨妈妈的手术是一个比较精细的手术,具体有多大的危险性那倒是谈不上。只是由于小雨妈妈的年纪大了,任何手术对老年人来说都是一次考验,小雨的担心我能理解。
一直以来小雨都和她母亲一起生活,对母亲的感情远比一般双亲家庭要深,所以明天的手术,相对小雨妈妈来说或许小雨承受的心理压力更大。
一路上小雨话不多,我也知趣地没有和她谈明天的手术。
回到宾馆,我吃了胃药后就直接上床了。
由于胃病的折磨,我第二天显然精神差多了,原本早上一杯咖啡的习惯也不得不作调整,去楼下简单吃了个早餐后就回房间了。我平时总是忘记吃药,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药。尽管只是一把药片,但是我知道这时候对我来说心理作用可能会比药理作用更强。
每隔一段时间我的胃病就要犯一次,这也算是令人苦恼的生理周期,只是每次疼痛的程度不同,不知道这次是否能不去医院。
八点三十分,我准时从宾馆出发。到小雨家的时候发现小雨又收拾了一大包东西。
“小雨,你这是……”
“今天动完手术我肯定要陪妈妈的,所以我准备些毛巾牙刷……”
小雨的细心和善良让我觉得如果当初我遇到的不是海棠而是小雨,说不定我也会像爱海棠一样爱小雨,当然,前提是小雨能有海棠的年纪。现在的小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女孩,是一个懂事、善良、体贴的女孩。
“哦……那你不用整理了,你这些东西带到医院再拿回来不是很卫生,还不如在超市买些一次性的,用了就丢了。”我振振有词地说,其实也是另有目的。
到了超市我才告诉小雨,今天晚上我也陪夜。尽管小雨一再说就她一个人可以了,但是都被我拒绝了。其实谁都知道就小雨一个人哪里能照顾得过来,就算是帮她妈妈翻个身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更何况等到晚上她妈妈醒了,谁都没有办法预计到会出现什么情况,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能应付得过来?等到她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医院已经关门了,我再想进去就不可能了。
小雨听我描述着晚上可能发生的情况,慢慢地她的抗议声小了。
我们买了一次性毛巾等日用品就去了医院。九点多到医院的时候小雨才想起来她妈妈早饭还没有吃,于是赶紧向病房跑去。
中午简单地吃了点饭,大家的心情就开始沉重起来。如果说上午小雨妈妈还比较坦然,那么到了下午,我觉得她也有点紧张了。小雨则更是如此,每次护士进来,她就惊恐地看着护士,发现护士只是例行查房,便松了口气。
或许是这里的饭菜还吃不习惯,临近两点的时候我的胃又开始痛了,我只得到吸烟区抽两根香烟。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已经在给小雨妈妈量体温了。
“开始了吗?”我低声地问小雨。
小雨没有说话,只是凝重地点点头。
小雨妈妈躺在担架床里,我和小雨跟在后面,我无法描述当时的心情,只是感觉很复杂。担架床偶尔发出的吱吱声听起来很刺耳。小雨很多次快步走到她妈妈身边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又一次次地退回到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