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文翰把人送到停车场,拉开车门之际,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多说了一句。
“聿哥,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嘛,生活的调味剂,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饭还是那碗饭,少点滋味而已。”
这话听着更像对程笙说的,她点头:“说的没错,饭怎么吃不是吃。”
代驾已经坐到驾驶座,她弯腰进后座,关门之际又忽然探身出来,问端木文翰:“你觉得程笙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端木文翰照实说:“我和她不熟,就你打结婚证那天远远看过一眼,人品性格不好评价,但长相嘛……”
他比了个大拇指:“是这个。”
今晚总算听到一句好听的话了。
程笙弯唇,学他的样子比了个大拇指:“其实她人不错,也挺这个的。”
端木文翰的表情顿时很复杂。
程笙看他:“你想说什么?”
“聿哥,我知道你容易心软,但感情是感情,人好不好和感情没关系。”
端木文翰说:“没有爱情的婚姻,于两人而言都是折磨。”
窗外的灯光落进来,洒下一片清冷光辉。
程笙笑容更深,透着股不羁的洒脱劲:“我知道,还要你说。走了。”
关上车门,车子驶入黑夜。
车内光线忽明忽暗。
程笙靠着窗户闭眼,一抹光落在她眼尾,泪无声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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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地伏天到了尾声,天气依然炎热。
热得人不好过,而孕吐的人更不好过。
谢聿辞每天都很煎熬。
为了挺过这种煎熬,他尽量延长睡眠时间,早睡晚起,中午还会在公司睡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