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辞环着她,越看越喜欢,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许久,他抬手调暗灯光,亲了亲她额头,语气温柔缱绻。
“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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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第二天醒来,谢聿辞也恰好睁眼。
她对上那双惺忪好看的眼睛,瞬间想起前一晚上当受骗的场景,气得一下坐起来:“谢聿辞!”
谢聿辞被清晨一声吼叫得瞬间清醒,一秒不到,他清明的眼睛垂下去,再抬眼蒙上一层楚楚可怜的雾,嗓音也控得刚好的哑:“怎么了。”
程笙腾起来的火退下去几分,算了,懒得跟他一个病人计较。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吗?”摸着不烫了。
谢聿辞神情恹恹:“感觉没有。”
程笙下床踩进拖鞋:“我去拿耳温枪。”
纤瘦的背影刚消失在房间门口,谢聿辞眼疾手快地摸出枕头下的耳温枪,滴一声,上面显示37,8℃。
啧,怎么就低烧了。
像甲流这种知名流感,竟然连三天高烧都做不到,他对甲流很失望。
程笙在医药箱找了半天没找到耳温枪,她记得昨天用了就放里面了,怎么不见了。
谢聿辞洗漱完从房间出来,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找不到就算了,我自己的体温自己有感觉,还烧着呢。”
“我们做早餐去好不好,我饿了。”
程笙放弃找耳温枪,转战厨房。
吃完早餐,程笙把他待会儿要吃的药清出来,叮嘱他记得吃药。
谢聿辞眉心一跳:“你要走?”
“我看你挺精神的,我回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再上来。”
谢聿辞听到她还会上来,神情微松,指下沙发:“你的衣服虹姐都帮你拿上来了,这几天你就住我这吧。”
程笙:?
见她疑惑,谢聿辞慢条斯理解释道:“你照顾我一天了,就算没被传染,但身上肯定有病毒,彧礼那么小抵抗力不好,你不要回家把病毒传染给他了。”
理由充分,无法反驳。
程笙噎了下:“谢聿辞,你一环接一环套我呢吧。”
“我哪舍得套你,你套我还差不多。”谢聿辞推着她的肩膀往浴室走,顺带拿上沙发上的袋子,“去吧,我在外面给你守门。”
程笙:“……”
守个屁,最应该防的不就是他么。
程笙有家不能回,只能暂时在27楼住下。
晚上,程笙感觉他已经退烧了,但他坚持说没退,又找不到耳温枪,她便打开手机,打算让外卖小哥送温度计。
刚要付款,横空过来一只手,抽掉她的手机。
“一天抱着个手机,到底我是你男朋友还是手机是你男朋友。”
程笙有些无语:“你还吃手机的醋?”
“吃,”谢聿辞又来黏她,“女朋友不看我我就吃醋。”
“无聊。”程笙推开他起身,“谢聿辞,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已经好了在装病,等我吃个苹果再来揭穿你。”
揭穿他之后呢,他退烧就不管他了,要走?
谢聿辞弯起的嘴角弧度渐渐下落,盯着走去厨房的那道倩影,舌尖抵了抵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