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室内,手脚不应该这么冰。
程笙开始还觉得谢聿辞小题大做,但半个小时后,她的打脸反应来了。
她浑身发冷,即使在温暖的室内,盖着被子还是冷。
谢聿辞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耳温枪,程笙疑惑道:“耳温枪怎么跑床头柜来了?”
难怪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谢聿辞没解释,俯身帮她测体温,38℃,低烧,体温还在上升。
“还冷吗?”
他倒来温水,心情复杂,他渴望跟她独处,生病了要她照顾多少掺了点赌的成分,谁知道赌输了。
程笙还是被他传染了,他自责又心疼。
程笙喝完温水说头晕,谢聿辞给她掖好被子出去,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然后通知谢家,告诉他们程笙病了,不能过去吃年夜饭。
半个小时后,医生过来,看诊后开了药。
医生前脚刚走,熊黛后脚来了,担忧往里面看:“笙笙呢,她怎么样了,医生看了吗?”
谢聿辞没让她进屋:“医生刚走,是甲流,你待会儿要带彧礼就不要进去看了。”
“甲流,前几天不是你得甲流……”熊黛蓦地反应过来,一巴掌抽他身上,“你个混小子,是你把病传染给笙笙的?她好心照顾你,你把她照顾到哪去了!”
谢聿辞:“……”
“好了,你这么大声音吵到笙笙睡觉了。”谢聿辞把人往外推,“记得全身消毒再接彧礼,不能让他感冒了。”
本来计划是他们带小彧礼一起回谢家过年,程笙病了,熊黛就亲自过来接人,接小彧礼回谢家过年。
打发完熊黛,谢聿辞又给程笙量了次体温,升到38。7℃了。退烧药没那么快起效,看着床上脸蛋红扑扑的人,他的心酸胀难受。
好在高烧并没有持续太久,退烧后程笙精神好了些,还喝了一小碗青菜瘦肉粥。
夜幕降临,窗外陆续冲起几簇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