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小心翼翼的上前搀扶江与宁,就见江与宁泪水如珠帘一般簌簌而下,她哭出了声,几欲瘫软在地:“春莺,皇上…他不喜欢我。”
春莺看着江与宁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是跟着难过,主子为今日不知筹谋期盼了多久,谁能想到会是如此地步。
她在外面可看见了,皇上出去的时候,那可是通身冒着冷气儿。
就她入宫的几年,都没见过初次侍寝完毕,皇上连留都不留的。
主子到底做了什么惹恼了皇上啊!
江与宁也是想也想不通他,春莺安慰了她几句,又将她搀扶回了床上。
不管皇上反应如何,既然侍了寝,明日便要去长春宫请安的。
“主子莫多想,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好歹皇上想起了主子不是?您再睡一会儿,明日一早还得去长春宫请安呢。”春莺低声说完,见江与宁也不说话,怔怔的看着床帐顶,仿佛灵魂出鞘一般。
低声一叹,又掩好床帐,便出去了。
江与宁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她一遍一遍回想自己和皇上相处的细节,到底是哪里…哪里出错了?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抓住头绪。皇上似乎从第一眼就不喜她。
是她生的不够美貌么?
她用被子把头脸蒙住,身子攒起,终于哭出来了声。
进宫以来,她受了太多的罪,可以说她完全是靠着一股心气儿活着,靠着她只要见到皇上,一定会获得皇上宠爱的心气儿。
现在,她的心气儿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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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宠幸谁一直以来都是后宫最为关注的大事。
甘泉殿江才人这个陌生的名字刚冒出来的时候,还有人心里疑惑,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子?
等打听到是和白贵人一拨入宫的新人,更是心里打起鼓来,这宫里不会再出一个白贵人吧。
可是等皇上一走,众人就都能睡个好觉了。
皇上的不喜都快溢出来了,可见是个不中用的,不足为惧。
启祥殿
白苏苏喝完一碗红枣银耳羹便早早的睡了,虽然她来月事没什么不适,但是毕竟也在流血,还是要好好补补的。
至于轩景帝找别人侍寝的事…她也想的很开。
这毕竟是封建王朝,轩景帝是皇上,让他独宠她一人,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
压下心里微微的异样,白苏苏告诫自己,别多想,好好完成任务就好了。
把心理调节好,美美的睡了一觉。
启祥殿的下人见主子睡得这么早,以为主子是不高兴,虽心里担心,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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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宁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但是毕竟是去给皇后请安,不能落了礼数,还是强撑着上了全妆,又挑了自己最体面的一件衣裳。
看着镜中的自己,江与宁也是全无喜意,因着哭了一夜,早上眼睛肿的像核桃,还是用热鸡蛋敷了敷,才勉强能够见人。
她唇边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起身时眼前一黑,身子踉跄了一下。
“主子!”春莺目露担心,颤颤的喊了一句。
江与宁平静了一会儿,勉强扯起了一抹笑,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