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两个小鬼自动离去,红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仍是那样的不可芳物,美艳动人,但在那笑容背后我却看到了一丝忧伤。
美男在旁,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可能说“你吃过饭没?或者家有几口人,田里几亩地吧?”,我本来就已经坏了人家的好事,这样一来那还不被鄙视死,说多错多,干脆不说,只是对他笑了一下,继续喝我的茶,反正人家眼里全是风云雪,也不在乎我的搭讪。
“花爹爹,把落尘也叫出来吧。”
风云雪那富有磁力的声音落下,全场人从红叶的美艳中清醒过来,一片倒嘘声,比先前还要沸腾。而红叶那挂着妖娆笑容的脸顿时僵硬,象玻璃一样喀兹出现裂缝,一点一点的掉了下来。
如果说红叶公子乃花魁之一,那落尘公子则为花魁之首,不仅貌如天仙,更是文才飞扬,另人赞颂。并卖艺不卖身,还乃名门之后,只因家中犯事才沦落青楼,年芳二八,正值花样年华,平日就是一掷千金也未必可见佳人。那落尘公子也独情于风云雪,而风云雪第一次见到落尘公子变被其出尘般的美貌和过人才学所吸引,成为其闺中常客,才女佳人,吟诗作对好不逍遥。风云雪为其赎身指日可待,两大花魁同时钟情于风大小姐在清城可谓是一席佳话,无不羡慕风大小姐艳遇非浅。
那落尘公子在花爹爹的带领下,出现在大家眼前。全场一片寂静,目不转睛,担心一个眨眼佳人消逝,错过时机那落尘冰清玉洁犹如落入凡尘的仙子,虽然带着面纱却掩盖不了其绝世面容,若隐若显更诱得人想看其真容。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一身白衣,清新而飘逸,惊鸿一现便把刚才红叶精心制造的红全部退散,只留下清新透明,刚刚的艳丽仿佛从未出现一般。红叶美于形,而落尘美于神,形会因时间流逝,而神会永存,花魁之争胜负不道则明。在青楼中却生得这仙般气质,不由感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阁中人称赞声此起彼伏,犹如浪潮,眼中只剩下落尘,旁若无人。什么绝世芳容,天仙下凡,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说不到的,其实也不外乎把落尘形容成落入凡间的仙子,世上独一无二。
完全被遗忘的红叶满面暗沉,紧咬着下唇,身子不停的颤抖,每一声赞叹就象刺一般扎入心里,而自己的心上人眼中除了那被称赞人,哪还有自己的身影,那种眼中透露出的光彩从来没有在自己眼前呈现过,自己再努力表现又能如何?那人不用任何动作就可以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自己有什么资格去争去抢?
两个绝美佳人同时出现对欣赏的人来说是无比的享受,而对当事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磨难,更何况心系于同一人,我看着满脸绝望的红叶,再看那意气风发的落尘,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我脑子一个混沌,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
“其实每个男子都是落如凡尘的仙子!”
'19'第十九章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的人都为之静了下来,得,不小心闯祸了,这句话无疑是把刚才的赞美都打了回去,这么公然唱反调,找死!
全场的人都看着我,不解为何我会有此一说。落尘眼中清澈却泛着一点点异彩,红叶满眼疑惑,不明白身边人为何有此一说,风云霜一干好友则满脸期待,而风云雪则一脸耐人寻味的探究。
晕!服了我自己了,成为众矢之的了,还有心思对每个人进行心理分析!我装模做样的咳了咳,话锋一转,接道,
“只不过有的人落地时脸朝地。”
先是一楞,紧接着一片暴笑,阁中又是拍桌子又是扔东西,好一阵热闹。
风云霜、柳蓝飒更是绕过来一人一边在我身上结结实实狠拍,还用那魔音强奸我的耳朵。
“咳,咳——”要死了,内脏都要被拍出来了,这下我是真的咳起来了!
一席话害我被连罚三杯,之后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敬酒,结果两大美男在场,我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直接趴在酒桌上了。
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完全没有醉酒后的头重脚轻,自从来到这后那叫一个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还把我那赖床的习惯给改了,现在早上六点就自动睁眼,精神得不得了,怎么睡都睡不着了,这上了大学后就没这么早起过,感觉一天的时间都变长了。
一打开门,便看到安宁端着碗向我走来,看到我楞了一下。
“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吃早饭了啊?”我笑呵呵的打招呼,伸手准备去抓碗。安宁却端到身后,也?!
“这是醒酒汤,看你这么精神,看来也不需要了。”说完带着失落,转身准备走,原来安宁看我昨天醉酒,便一大早起来给我熬醒酒汤,我心底一阵暖洋洋,便伸手拿起那碗,
“谁说的,我现在头还痛着呢!”说完,便咕噜咕噜全喝下去,妈呀!怎么没人告诉我这汤这么苦啊!当这是中药啊!(这就是中药),苦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停的吐舌头,万般懊恼啊,充什么胖子!真是自作自受!
安宁看到我痛苦的表情暗自偷笑,但又看我一口气喝完,心里感到甜滋滋,但嘴里仍幸灾乐祸的嚷道,
“我看你今后还敢喝那么多的酒,活该!”
“呵呵”我又是一阵傻笑,我发现到这后我只会傻笑了。
“老姐,你可醒了!昨天你跟个麻袋似的被云霜姐姐给扛了回来,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安心也蹦了出来,还绘声绘色的给我讲昨天我被扛回来时候的窘样,这风云霜这么把我扛回来,也不怕我吐出来,好在我酒品不错只是睡死过去,要是到处撒野,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好了好了,别动嘴皮子了,我们来做广播体操!宁儿你也过来!”转移话题,没人喜欢自己的窘样老被重复。
“我才不要呢,你们那样子丑死了!”安宁说完便端着空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