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今坐在沙发上,初行舟坐在她的旁边,白与今转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初行舟的身上,真好,还能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还能闻到他的味道。
白与今庆幸,自己再次被救了,没有被他们带走。
初行舟伸出胳膊,环抱着白与今,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说:“没事儿了,小今别怕,我在呢。”
白与今不吱声,窝在初行舟的怀里回血,真的太吓人了,今天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的心脏还不能平稳跳动,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怕了小今,没事儿了,我在。”初行舟看着被吓到的小孩,一遍遍地安抚着。
白与今闻着初行舟身上的味道,情绪慢慢平稳,好像有他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他身上好像能散发出让人安心的味道。
“初行舟,我害怕。”
白与今很少叫初行舟的名字,这种连名带姓的叫法,总会让人神经一紧。
“别怕,有我在呢,你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初行舟慢慢拍着白与今的背,顿了顿继续说,“他们不会再来找你,我保证。”
极致害怕的时候,连眼泪都没有。
白与今抬起一张有些焦虑的小脸,眨着大眼睛问初行舟:“真的吗?”
初行舟亲了亲小孩的额头,继续安抚:“真的,我什么时候食言过呢?”
白与今点点头,又趴回到初行舟的怀里。
她知道初行舟要么不说,要是说出来的事儿,肯定会做到。
“我还能去培训班吗?”白与今突然抬起头,问道。
“能啊,为什么不能?”初行舟坦然回复,一脸都搞定了的表情。
“那他们……”白与今想知道今天来找她的人,会不会再出现了,但刚才初行舟给她承诺过了,后半句她就没说出口。
初行舟知道白与今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语气平和地对她说:“他们不会来找你,你放心去上课,你不会被带走,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带走。”
“谢谢你。”白与今顿感鼻子一阵酸涩,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哎呦,刚刚都没哭,现在哭鼻子了?嗯?”初行舟用手指轻轻擦掉白与今的泪水。
“啊——”初行舟不说话还好,这一句话,让白与今彻底破防了,抱着初行舟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掉,也不管鼻涕还是眼泪,全都蹭到了初行舟的身上。
看到白与今大声哭出来,初行舟反倒有些放心。
哭就是发泄情绪,如果人一直把情绪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以前的白与今,都是小声的啜泣,默默掉眼泪,不会像今天这么肆无忌惮地发泄,初行舟很欣慰,这说明白与今信任自己,人只有在信任的对象面前,才会不设防地放飞自我。
初行舟没再说话,抱着白与今轻轻拍着背,给她一个肩膀,由着她大声宣泄,由着她释放情绪。
压抑了太久的小孩,需要一个释放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