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郗越站起身,目光恰好对上东方瑾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有些尴尬。
“那小军医惹着你了?”刚才他进来,刚好撞见那有趣的一幕,想不到郗越竟也会为一个女子打翻醋坛子。
“回王爷,没有的事儿。”郗越心虚地低下头,说这话时,他都有些底气不足。东方瑾嗤笑一声
“别再骗自己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刚才是什么感觉?你的心啊,早就不在这里了。”东方瑾用扇柄指了指自己的心,郗越顿时愣住,瞪着眼。
“先别忙着瞪我,我既然帮你了一桩心事,你也应该帮我一个忙。”痞气地笑脸敛住,郗越疑惑地看着他。
“王爷但说无妨。”
“借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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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东方瑾立在床榻边,看着白如茵为床榻上的人儿把脉。
“没什么大病,就是体质有些差,寒气重,身上的伤也已经结疤了。”白如茵起身,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其他病?比如说疯癫?”东方瑾蹙紧了眉头。白如茵摇了摇头。
“王爷,她是?”
“路上捡的,看她可怜。”东方瑾说得一脸轻松,其实他心里怎么想的他都不明白,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有种想带她离开的冲动。可能就是怜悯她吧?白如茵见他那样,也不再说什么,端上一碗药坐到床榻边。
“我来吧,你还是去看看怎么安慰那个正在营帐里生闷气的人,都快把自己泡在醋坛子里了。”
白如茵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乐滋滋的。
入夜,营帐中灯火昏沉,僵直的身影映在帐幕上。郗越站在桌前,望着摇曳的灯火,一直思考着白天东方瑾说的话。
他的心不在这里,会在那里?刚想着,帐外传来她的声音。
“郗校尉?”
“进来。”白如茵端着托盘,走进营帐内,看见他笔直的站立,背对着他。握住托盘的手紧了紧,她微微上前。
“我给你做了些甜点,尝尝吧?”见他没有回答,她便将东西放在了桌上,转身准备出去。刚跨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扯近身前,白如茵抬起脸,蹙眉看着他。
“你都是这样,对待你那些病人?”热气喷在她脸上,白如茵被他的话弄得有些糊涂。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想跟着我吗?如你所愿!”白如茵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他推向床榻,桎梏他在身下。接连而来的吻如雨般落在她脸上,没有温柔,只有粗鲁与愤怒。突然,身上的人停止了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反抗?”白如茵笑了笑,目光柔和。
“因为我的身体与心都不想反抗。”郗越微眯了眼,愤然起身,准备离去。身后传来她的怒吼。
“郗越,你就承认了吧!那个女人早就不在你心里了,那条伤痕早就不见了!”男人止住了脚步,僵直的背贴上了温暖,白如茵自后抱住他,喃喃道
“我不是她,更没有爱慕虚荣的心,我只想和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纤手轻轻转过他僵直的身体,他仍冷着一张脸,但他眼神中,却是莫大的震惊。她冰凉的手抚上那条长长的疤痕,泪珠滑落她的粉颊。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轻轻地,她踮起脚尖吻上他微颤抖的双唇。悄悄地,他闭上了眼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地,拥在自己怀里,这将会是他永远保护、疼惜的人儿,倾尽所有、不顾一切、、、
风拂过,灯熄灭,关住这满室的旖旎,遮住那羞人的缱绻、、、
天微亮,床上人未觉。
营帐外两个的身影笔直站立,似乎说完了什么,魁梧男子向另一个人深鞠一躬,那男人摇摇扇悠哉离去。
“醒了么?”东方瑾走近马车,边问边往车内瞧。
“还没。”黑衣男人一脸犹豫,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东方瑾知道他有话想问,轻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