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成功本能地要往外跑,被焦小玉推回来。
“…是…小翠……”
陈虎松开手。刘喜翠的脑袋重落在桌面上。
“机械性窒息而死,”陈虎蹲下身,仔细看勒痕,“是细钢丝勒死的。尸体温热,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焦小玉失落地说:
“我们来晚了一步。叫救护车吧?”
“用不着了。小玉,我通知陶局,派车收尸,带装尸尼龙袋。法医、刑侦,一块来。我们到院里等,保护好现场。来人之前,不要声张,不要让邻居知道。”
章成功吓得坐在地上抖个不停。陈虎把他拉起来。
“你给我镇静点。小玉,你立即带章成功去他家取本子。来,我跟你说点事。”
陈虎把焦小玉带出东耳房,门前是个自建的小厨房。他推开门,让焦小玉进去,他跟进来,关上房门。
“小玉,你带京成功回家取信复印件,不要再回来,你带着他从胡同另一头离开,把他交给周局安排。他这个人,目前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说的是任何人,懂吗?等周局作出安排再说。章成功的生命可能有危险。我怀疑出了内奸。你带他走,不要引起邻居的惊慌。行动。”
陈虎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观察地形。没有后门,作案者只能从前门进前门出,就一定会有人看见他。
焦小玉带章成功离开了院子。
陈虎拨通了陶铁良的手机,说明了情况。陶铁良在电话中说马上带刑侦人员赶来。他关上手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北屋出来倒胜土。她对陈虎这个陌生人起了疑心。
“同志,你找谁?”
“我找刘善翠。”
“她在东耳房。”
“我知道。她还没起呢。我跟你打听个事,刚才你看见有人来找过刘喜翠吗?”
除农觉得这个女人警惕性蛮高,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女人说:
“一个多钟头前,来过~个拄拐棍的老头,还驼背。我看见他敲门,小翠给他开了门,让进屋里。不到十分钟,老头出来了,还冲屋里说一句‘别送,过两天再来看你’,就走了。就是打我这门口过去的。同志,小翠不会没起床,我看见她给老头开门来的。”
“那个老头有多大岁数?长什么样?”
“眼镜,花白胡子。同志,你打听这么细干什么呀?
话音未落,大门外传来警笛声和脚步声。女人露出了慌张的神色。陈虎安慰说:
“大姐,不要怕。我是检察院的。”
这时,陶铁良带着十几名武装刑警、穿白大褂的两名法医走进来。
陈虎迎上说:“人在东耳房。我来时,她已经死了。详细的情况我正在调查。”
陶铁良推开东耳房的门。负责拍照、摄像的刑警进屋给死者拍照、摄像,换了不同的角度。
邻居们被惊动了,围拢上来,被刑警劝阻。两名刑警在东耳房外面拉起了黄色警带,禁止闲杂人员进入。
陈虎钻过齐腰高的黄色警带,进了东耳房。他看见在陶铁良的指挥下,几个刑警有条不紊地进行现场勘查。有的提取门、窗台、桌椅的指纹,有的提取地面的脚印。有的拍照、摄像。法医仔细检查死者的致命勒痕。
陶铁良把陈虎拉出东耳房,来到黄色警带旁。
“陈虎,你一个人来的?”
“还有小玉。找了几家快餐店,才打听出刘喜翠的住址。我估计,在我来之前一个多小时,刘喜翠已经窒息死亡了。”
一名刑警走过来说:
“陶局,死者是不是可以拉走?”
“拉走,送公安医院。”
很快,担架从东耳房始出死尸,她已经装进了黑色的尼龙装尸袋。陶铁良走到担架旁,拉开装尸袋的拉锁,露出了刘喜翠的脑袋。
陶铁良拉好拉锁,一挥手。两名刑警抬着担架出了院门。
“小玉呢?”
“她去办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