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儿可不敢奢求徐小姐的恭喜,只盼着小姐能放过琚儿一条生路。”话是这么说,莫琚的脸上却满是戏谑。
徐晓曼神色一顿,转而笑道,“郡主说笑了,民女哪有那个本事。”
可是徐晓曼话音未落,眼中却闪出了一丝惊恐,“你……”
只见莫琚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悠悠地扔在了桌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小姐下次还是不要这么粗心了。”
除了破浪,莫琚还曾托花姐找人暗中调查了铁牛的事情。毕竟这花姐到底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想查什么也要比破浪方便的多。
昨日鹤影走后,花姐便派人传来了消息。
铁牛虽然已经去世了,不过却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名唤曼雨。听邻居说,铁牛对其甚是疼爱。
可不知为什么,半个月前,这位曼雨姑娘却忽然失踪了。花姐的人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这个姑娘,可是她却已经嫁给了别人。
曼雨将这枚刻着“曼”字的玉佩还给了花姐的人,只说这枚玉佩是前段日子铁牛送给自己的礼物,其余的,便什么都不肯说了。
花姐觉得这枚玉佩十分可疑,便送去了唐府,交给了莫琚。
莫琚只觉得这枚玉佩无比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还好芷兰一语道破,说这枚玉佩很像是赛诗大会那天,徐晓曼腰间挂着的那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从何处捡到了我的玉佩?”徐晓曼慌忙将桌上的玉佩收回了袖中,试探地问道。
莫琚却停在原地冷冷地笑着。
她本也不是十分确定这枚玉佩究竟是不是徐晓曼的,毕竟物有相似,芷兰一时看错也是有的。
可适才徐晓曼如此慌张,倒让她确定无疑了。
“你说话啊?”徐晓曼只觉得被莫琚盯得浑身发毛,心中后悔不已。事发突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将证据收回来,如今再想说这玉佩不是自己的,怕也已经晚了。
莫琚笑了一笑,凌厉地看着徐晓曼,“从哪得到的这枚玉佩并不重要,只是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却为何要用如此阴损的手段对付我?”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抢了我的心上人。”徐晓曼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只恨自己一时粗心,将这枚玉佩落在了铁牛的房里,“论家世、才貌,我皆不输于你,何以二皇子的心中只容得下你这个狐媚子?”
“鹤影么?”莫琚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如今圣旨已下,我已经是鹤影的未婚妻了。你就是再不服气也不能改变什么。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有以后,我绝不会放过你。”
早在赛诗大会时,莫琚就已经看出了徐晓曼对鹤影有意,如今只当她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便也未曾多想。左右她在丽春院也没吃什么亏,便有心放晓曼一马,不然光凭那一枚玉佩,足以让皇上定她的罪了。
“不用你假好心!”徐晓曼转身而去,眼中却满是恨意。
她丝毫不感激莫琚放过了自己一命,反而觉得自己太过心慈手软。若一早知道莫琚能够毫发无损的从妓院中逃脱出来,她定然早早地了结了莫琚的性命。
想到这,徐晓曼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唐莫琚,下一次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