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目睹了当年的那场惨剧,灭门之灾,父母长辈身亡,而且死无全尸,她却能大度胸怀,原谅村民的无知,每年都要救济村子里最穷苦的人。
这份魄力,并非谁都能做到。
以前我不解,现在想起来,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做到这些已经实属不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因为姥姥,村子里的人对我也格外的好。
人性本善。
脑海里不断想着姥姥,也不知道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不太踏实,翻来覆去的,总觉得难以入睡,却又是迷迷糊糊的醒不来。
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睡着睡着,突然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琉璃……琉璃……”
我皱着眉,还以为是自己做梦,转了个身,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琉璃……琉璃……”
忽近忽远,像是在耳边,却又像是飘渺的抓不住,我一个激灵睁开眼,“谁!”
然而眼睛移向天花板时,我差点没忍住大叫出声。
房子是早年建的,屋顶有大梁,借着月光我看见,那大梁上不知趴着个什么东西,两只长长的手耷拉下来,诡异无比。
“谁。”我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梁上的东西。
他要是一直这么耷拉着胳膊也没什么,我就怕他万一不识好歹跳下来,那两只胳膊足够在我脖子上缠三四圈。
我脑海里陡然浮现出吊死鬼的场景。
“谁……你是谁……”
刚才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我只觉得这声音怪异无比,像是被人捏住嗓子叫不出来的那种感觉,我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一股股寒气直冲后颈子。
下意识的我直接抓起枕头边的手电筒,却又不敢打开,生怕自己打开手电筒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就在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手里的手电筒已经按开,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确定自己头顶上这东西是人是鬼,我也睡不着。
悄悄的从床沿上摸到姥姥以前晒衣服的杆子握在手里,另外一只手已经按开了手电筒的开关。
啪!
手电筒的光线射出一道白光,我缓缓的照向头顶的大梁。
“操!”我暗骂了一句,扔掉手里的竹竿,看着大梁上耷拉下来的那两只手。
那哪里是什么手,也不知道是谁把两根红色的布条挂在在大梁上,过堂风一吹,来回摇摆,猛一看像是两只手似的,活脱脱的吓死人。
深深的喘了口气,把手里的杆子又放回远处,正想着下床去开灯,谁知道刚回过头,就感觉自己脖子后一凉,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的往回一看,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院子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