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正当顾命在店里帮着张念义整理杂物时,一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商务车停在了小铺门口。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车上钻了下来,一边整理着有些褶皱的正装,一边大踏步迈入了张念义的小店里,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
“老板在吗?”他的声音很低沉。
“我师父在后屋。”顾命一边打扫着地面,一边回道,“先生有什么需求?本店的业务涵盖请神像、求灵符……”
顾命刚练好的贯口还没讲完,中年男子便打断道:“抱歉小道长,我要见你师父,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出手。”
顾命便提高了调门喊道:“师父,有贵客!”
中年男子全身上下的衣着看起来便很昂贵,虽然顾命不太识货,但从考究的面料和版型也能猜出男子身家不菲,当得上一句“贵”客。
张念义掀开帘子,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出来:“不知客人上门所为何事?”
中年男子见到张念义立马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出:“张道长,鄙人陆言兴,是郭小姐介绍我来的,您帮她母亲驱过邪。”
“哦,那丫头倒是伶俐。”张念义略作回忆,立马回应道,“陆先生为何上门?”
“我的父亲也中邪了。”陆言兴说道,“道长,若是您有帮忙的想法,我们路上聊怎么样?钱不是问题,我们陆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张念义点了点头,说道:“徒儿,速速收拾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顾命闻言,麻利地帮张念义收拾完了店铺,又回去穿好了道袍,将装满符箓的斜跨袋子挂在了身上,同张念义一起坐进了车里。
“陆先生,说说具体情况吧。”张念义道。
陆言兴一边将车发动,一边叹了声气,开口说道:“张道长,我原先是不信世上有什么神鬼之说的。
“但一个星期前,我爸生病了。
“这其实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毕竟到他这个年纪了,就算再注意,受点风寒总是受不了的。
“但这次他病得很不一样,这种病我从来没见过,虽然倒是听说过有类似的罕见病症,但也只是网上的极个别例子。
“一开始他总说自己身上疼,一会头疼,一会脖子疼,又过了一天,他开始怕太阳,一见太阳光就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
“他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嘴里经常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房间的灯也不开。
“又过了一天,他再也不让别人进入他的房间,不管是谁进入房间,他就会用自己的指甲和牙齿疯狂地进行攻击,家里好几个女佣,以及我们请来的医生都受伤了。
“就算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进去,他也毫不留情。
“我们开门偷偷看,就看见他站在一片漆黑的房里,做着机械又奇怪的动作,像是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