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讪笑,说哪儿能呢,你也知道我和芭珠是怎么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给……咳,我从小在山上生活,很少接触异性,那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接近一个女人,差点害人家名节不保,也是出于愧疚才会对她这么上心。
我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说编,我就看你小子继续编。
其实男欢女爱没什么不正常,到了林远这个年纪,哪怕是养条狗也该拉出去配种了,何况他修的是正一道,没有婚丧嫁娶这一类的忌讳。
只是想起芭珠的身份,我心里多少有点替他担忧。
苗族神女是不能对男人动心的,或许也是出于这个缘故,芭珠才会一直对异性保持冷漠吧,林远越是对她上心,我心里就越无奈,万一真搞出事可咋整?
夜里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自己这半年来的经历,总感觉犹如发了一场大梦。
可惜这毕竟不是梦,翻过身,我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窗台上晒月亮的龙蛊。
这小东西跟随我快半年了,除了一开始把我折腾得够呛之外,现在反倒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大助手,好几次我都是靠着这小东西才能化解危难。
龙蛊似乎也感应了我的情绪,像条泥鳅一样蹦过来,我伸出手,轻轻把它揪住,看着在手心上无忧无虑打滚玩耍的龙蛊,心里莫名觉得亲近,感觉这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似乎已经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它唧唧叫着,月光下浮现出绿豆似的小眼,跟我对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许多人性化的东西。
我难得感觉它可爱,刚打算伸手抚摸这小东西的脑门,丫的居然一脸嫌弃,从我指缝中溜走,又跑去厨房抓蟑螂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偶尔去店里逛逛,更多的时候还是留在家里闭门造车,修习蛊书上留下的各种法门。
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悟出了一个真理,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是硬道理。
如果我足够强大,兴许刘媚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也正因为刘媚的事,让我受到了刺激,才会如此努力地提升自己,在和王忠的战斗中表现出足以让王老邪侧目的实力,他才肯主动交代人头菌的下落。
说到底,一切都靠实力。
那几天生活很平静,我隔三差五找到芭珠,请教一些炼蛊的法门,作为交换,也会把龙蛊放出来,交给芭珠研究。
芭珠同样对龙蛊表现出了极大地兴趣,把玩着手上的小东西,说自己虽然出身自苗疆,却从没见过这么有灵气的虫蛊,更难得这小家伙居然熟通人性,甚至拥有类似主人一样的智慧,堪称奇物,恐怕也只有传闻中的圣蛊金蚕能够和它相媲美。
这小东西哪儿都好,就是不禁夸,尤其是当着美丽小姐姐的面,总会表现得格外闹腾,甚至趁芭珠不注意,偷偷用脑袋朝人家胸口里面拱,还贱兮兮地眯着眼睛,露出很享受的表情,别提有多贱。
我曰,那种地方,连我都没去过……
芭珠倒是没计较,还说龙蛊和别的蛊物不同,这小家伙灵智渐开,智力相当于四五岁的小孩,会对主人的行为进行模仿,一旦养久了,就会沾染上主人的秉性。
主人是什么性格,它就是什么鸟样。
我偷望了一眼正在芭珠怀中畅游的龙蛊,心说妈蛋,我有这么色吗?
这话很快就得到了应验,隔天起床时我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样东西,是女人穿过的罩罩,龙蛊正一脸享受地躺在里面呼呼大睡,像极了一个幸福的婴儿。
我吓了一跳,赶紧找了个黑色塑料袋,包好它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内衣,匆匆跑到楼下垃圾桶去丢。
半路遇见门卫保安,正挨个打听小区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我拎着塑料袋走上去,问保安出啥事了?保安疑神疑鬼,说最近小区出现了一个变态,经常偷女人的内衣,洗过的不要,专挑原味的下手……
我灰溜溜跑了,回家揪住龙蛊的屁股使劲弹,问它是第几次干这种事了?
小家伙眼泪汪汪地看了我好久,这才不情不愿地钻进床底,等我把床铺掀开时人都傻了,里面的内衣差点堆成了小山包。
它叼起一根吊带,冲我唧唧叫,一脸的卖萌讨好,仿佛在邀功。
我滴个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