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跟在身边的刘媚,说这事跟我没多大关系,都是刘媚的功劳。
林远一惊,扭头看着刘媚说,“真的?”刘媚一脸的小傲娇,叉腰说你爱信不信,知道我的厉害,以后就少惹姑奶奶,不然把你跟这老头一样捆起来。
林远摸着鼻子苦笑,趁刘媚不注意的时候跟我抱怨道,“早知道我就不把四象封魔印的令旗给她了,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以后谁能搞得定?”
我们带着俘虏返回村寨,寨门缓缓升起,呼声整天,就连族长也亲自带人过来,一脸激动地对我说,“辛苦了,这些日子以来,村子屡屡遭到外人侵扰,现在你俘虏了他们的蛊师长老,总算为寨子出了一口恶气。”
我环顾族长身后的那群苗民,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显得十分兴奋,几乎个个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带来的喜悦,顿时精神大振,所以倦意一扫而空,扬声说,
“一味的忍让并不能为寨子带来绝对的和平,既然这些家伙打上了门,我们自然要给予坚决的反击,也好让他们知道,寨子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在巴熊的翻译下,这些话被传达进了每一个族人的耳朵里,顿时气氛变得热烈,群起汹涌,我知道自己带回俘虏的行为,已经从侧面唤醒了这帮苗民的抵抗心理,心里也很高兴。
随后巴熊带我们会吊脚楼换了身衣服,围坐在篝火旁又干了几碗糯米酒,当做庆祝。
至于鸾长老,这家伙被芭珠亲自押解回了祖庙,准备好好审一审,看看这些人围着苗寨究竟是要干嘛。
热闹了一夜,我也感觉有些倦乏,天刚亮就钻进被窝睡了一觉,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忽然刘媚跑来敲门,揪着我的耳朵说,
“别睡了,快起来,麻姑说要见你。”
听到这个消息,我连脸都顾不上洗,叫上同样正在宿醉的林远,披上外套就去了祖庙。
有了昨天那场大胜,苗寨居民看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畏,寨子里人来人往,有许多人主动跟我打招呼,我只懂得一些简单的苗语,应付起来比较吃力,只能推说大祭司找我还有正事,拜托他们让一让。
重新进了祖庙,我在祖庙门口看见了被绳索绑起来的鸾长老,这老家伙正蔫头巴脑蜷缩在角落里,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昨夜嚣张,像极了一只斗败的老公鸡。
我没空理他,径直步入房间,在穿过那条阴森灰暗的石洞通道后,再次进入了麻姑闭关的地方。
此时的她正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跟芭珠聊着天。我们赶紧上去行礼问好,麻姑摆摆手说不用,接着又面露慈祥地站起来,对我笑着说,
“你们昨晚闹得挺热闹,连老身都接到消息了。”
我和林远急忙讪笑说,“前辈取笑了,没有得到您的准许,我们就擅自行动,还请恕罪。”
她把头摇了摇,说这是扬眉吐气的好事,我怎么会怪罪你们?对了,芭珠已经审过你们抓来的俘虏了,据这家伙交代,五毒教这次过来一共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进入万毒窟,获取幽冥泉眼下的好处,另一个则是盯上了我们世代守护的祖庙。
我忙问道,“祖庙这里莫非隐藏了什么秘密,居然让五毒教的人这么看中?”
麻姑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转而朝虫池底下忘了一眼,哪里仍旧有着大量白色蚕蛊在翻涌,将阿芸的身体完全覆盖起来,仅留下半张脸来呼吸。
之前得到的药王神鼎也被摆放在了虫池正上方,上面早就结满蚕丝,这些蚕丝被拉伸成许多条状物,一头连接着药王神鼎,另一头则固定在阿芸的头顶上,好似渗入到头皮深处。
我不太理解这是为了干嘛,听到麻姑这么解释道,“这座虫池下面,培育着一头祖先留下的蛊卵,那是白云苗寨的立足根本,也是五毒教大祭司最想得到的东西。”
“是什么?”我和林远一起把头抬起来,面露惊讶。
麻姑则轻轻吐气,讲出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金蚕蛊。”
顿时我和林远齐刷刷一怔,都露出了极度不可思议的眼神,金蚕蛊,这玩意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吗,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麻姑猜到了我们的想法,默默点头说,“自然是有的,但却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金蚕蛊作为苗人祖先留下的神物,最大的作用还是在祭祀的时候,用来沟通巫神、充当下达神灵旨意的桥梁,相传掌握了金蚕蛊的人,就能获得巫神的加持和祝福。”
我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所谓的金蚕蛊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只是谁掌握了它,就能获得与巫神沟通的能力,从而接受神灵的法力加持。”
麻姑点点头,“没错,金蚕蛊是凡人与巫神沟通的桥梁,在远古时代曾经被风伯和雨师一起掌管,但后来经历了诸神黄昏的灭世之战,导致神性近乎消失殆尽,千百年来它一直处在沉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