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当场就差点吓晕了,回了家怎么都睡不着,一想到那女人跳楼死亡的惨状,就感到心里一阵阵发冷,隔天醒来就发起了低烧。
还好,烧得并不严重,打完点滴就退了烧,可经历过这么刺激的惊吓之后,刘媚是再也不敢下楼了,每次路过下去花坛都要绕道走。
听完我是哭笑不得,刘媚租房子的地方属于本市的高档住宅楼,生活着不少有钱人,有钱人养个小蜜也很正常,我平时送她回家的时候,没少看见一些打扮妖艳的漂亮姑娘,早就见怪不怪。
哪晓得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而且还是当着刘媚的面发生的,也难怪她吓得连门都不敢出。
我干咳道,“既然心里害怕,干脆回家好了。”
刘媚说,“我才不要回家呢,只要回了家,家里人一定会继续逼我跟陈斌相亲。”
我无语道,“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那你干脆换个地方租房吧。”
刘媚说自己也想,可出租屋东西太多了,她一个女孩子哪里搬得完,加上这几天我又不在,她给我发了好几天短信我都没回,心里憋屈死了。
我很无奈,解释说自己去的地方在山里,根本没有信号,也不曾收到过什么短信,
“这样吧,等明天一早,我去那边帮你搬东西,先换个地方住一段时间。”
刘媚马上说,“别,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天马上黑了,那女人跳楼的地方离我家不远,跟我是一栋楼,一到天黑我就怕得要死,连教也不敢睡,这几天家里一直开着灯,就怕看见不好的东西。”
这么胆小也是没谁了,考虑到她一个女孩确实不容易,我想想还是答应了,说行吧,干脆我帮你去酒店订个房间,今晚你去外面睡。
挂断手机后,我便开着店里那辆二手皮卡出门,打算连夜帮刘媚收拾一下出租房的私人物品,哪晓得高档小区的保安狗眼看人低,见我的皮卡车又旧又破,守着岗亭死活不愿意让我进。
没辙我只好把皮卡车停到小区对面的花园过道上,也是活该哥们倒霉,刚带上手刹就遇上盘查的交警,说我违规停车,非要开罚单。
我废了三寸不烂之舌好不容易才让巡街交警高抬贵手,又把车挪到了别的地方。
这一耽误都特么晚上九点多了,天早已黑下来,搬东西肯定是来不及了,便打算先上楼把刘媚带去酒店。
那时候已经是十月末,秋老虎当道,西南的天气依旧很闷热,我去了刘媚那栋居民楼,正打算进电梯,有个胖保安跑来拦下我,
“真不好意思先生,电梯坏了,我们正打算找人检修,麻烦您走楼梯吧。”
尼玛……刘媚家在十七楼!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自己霉运缠身,干啥啥不顺,出门连个电梯都不让我坐,你说哥们得有多上火?
我无奈只好转战楼梯,沿着台阶一层层往上爬,之前在山里受了伤,现在还没痊愈,爬楼的滋味别提有多酸爽,秋老虎的余温让我累出满头大汗,边爬边诅咒这该死的鬼天气。
楼道里面只有老式的声控灯,光线不好,有几层楼的声控灯还是坏的,走在里面黑漆漆的,让我形容不出的郁闷。
这年头物业公司是真特娘的不让人省心,除了收物业费的时候跑得快,遇上其他事就知道拖延。
我扶着楼梯小心翼翼往上走,走着走着就在扶手上摸到一些滑腻腻的东西,心里怪怪的,凑到眼前定睛一看,是黑乎乎的稠块,上面还沾了一些血迹,样子挺新鲜,看来刚被染上不久。
我顿时火大,用力往墙上抹,嘴里骂咧咧道,“狗曰的,谁特娘这么没有公德心?”
可骂着骂着我就不吱声了,因为头顶居然在这时候传来一声野猫叫,喵呜喵呜的声音显得很是嘶哑,让我一下愣住了。
按理说刘媚住的是高档住宅,大半夜怎么会有野猫在楼道里叫唤?而且这猫叫声听起来很不对味,就跟本什么东西掐着嗓子似的,尖锐中带着点嘶哑,令人心里毛毛的。
我停下脚步,寻找猫叫声的来源,渐渐感到一股凉意从脖子上升起来,不知道哪里起了风,阴嗖嗖地涌来,胳膊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对味。
我立刻就捕捉到了气氛的微妙,脑海中也下意识想到刘媚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几天前这里刚有个女人跳楼,按时间算,应该还没过头七……
不会这么巧吧?
想到某种可能,我心里下意识就变得毛毛的,楼道声控灯不断闪灭,那诡异的猫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我不敢回头,赶紧加快脚步朝楼梯上面狂奔,心里念叨着有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