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死老子,你不一定够格!”
我彻底被激发了火气,本命龙蛊的气息持续上涌,尝试将那些抱脸虫一并打下来。
可惜我入行的时间太短了,对于蛊咒的运用还不够纯属,并不能拦截所有痋虫。
而这些抱脸虫身上则是散发着一股异常邪恶的气息,根本不忌惮龙蛊释放的威压,我压力渐渐增大,额头上也浸出大量冷汗,眼看就要彻底被痋虫们包围。
好在关键时刻,身边再次闪出一道身影,手中摸出几个小型的竹筒,同样对着半空洒落出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充满冷傲的娇斥声,“想不到这个时代居然会有人精通痋术,这样不好,让我看看清水一脉的蛊咒,究竟能不能克制这些原始邪术!”
是芭珠出手了。
说到对于蛊咒的理解,芭珠比我强了好几个层次,毕竟她从小炼蛊,又有苗寨的大祭司亲自指点,七岁就学会了怎么放蛊,可比我这半吊子厉害多了。
当竹筒被洒向半空的时候,芭珠也将双手盘叠起来,芊芊十指飞速旋转,竹筒接连爆开,从里面散发出不少绿色的毒烟。
我瞪大眼看出,发现这些毒气背后,居然紧跟着一只只婴儿巴掌大小的花斑蝴蝶。
蝴蝶们飞快地振动翅膀,在空中不断盘旋,翅膀中抖落出大量的磷粉,在和空气的接触中急速扩散,继而形成了一片墨绿色的云潮,与痋虫们疯狂交织在了一起。
嘶嘶的虫鸣和碰撞声不断传来,这些色彩斑斓的蝴蝶看着美艳到了极致,然而体表散发的毒气却是令人惊心动魄,尤其是在和痋虫的碰撞中一次又一次地撕咬,咔嚓的撕咬声接连不断,令人牙酸脑胀。
“你是清水流域的人?”
杨振的脸色再次发生了变化,侧目看向芭珠,冷哼道,“苗疆的人为什么管这里的闲事,小丫头,你踩过界了!”
芭珠冷傲地低哼一声,“痋术和蛊术本就同出一脉,严格意义上讲我们拥有同一个先祖,只许你同痋术害人,就不许我用蛊咒反击吗?”
“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清水流派的蛊咒到底有多了不起吧。”
多说无益,杨振也清楚斗法到了关键时刻,当即不再废话,直接将眼珠瞪得爆红,操控更多痋虫扑向芭珠。
我很是担心,芭珠的控蛊能力一流,对于蛊咒的理解也远在我之上,但她似乎并不具备本命蛊这样的灵物,要靠一己之力对付这么多痋虫,只怕难免会有压力。
我正思考着该怎么帮助芭珠,这个倔强的女人却先一步看穿了我的想法,娇哼一声道,
“用不着你来插手,去对付其他人吧。”
我只好点头,说了句“你要小心”,随后便绕开了斗法的地点。
此时战斗已经陷入了白热化阶段,钟家一共派出了十几个打手围攻我们,这些人个个面露煞气,表现得龙精虎猛。
反观我们这边,除了林远和黄云飞之外,也就只剩王家的老刀还算拿得出手了。
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他们根本来不及释放更多被树茧缠住的人,每个人都要同时面对好几个敌人,渐渐陷入了不利局面。
我并没有直接加入混战,毕竟敌人数量太多了,就算冲过去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我便直接把目光投向巨树侧方,凝视着钟亚楠的身影,默默握紧短刀朝她走过去。
交手这么久,钟亚楠却仍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冷漠地站在巨树下面,面无表情地看向厮杀的场面,这女人无论城府还是胆量都比一般的老爷们强太多,同时也是这场争斗的主持者。
如果能拿下她,估计麻烦也就结束了。
我越走越快,直接用上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起来。
钟亚楠仿佛这才看到我一样,不仅没露出紧张的神情,反倒抿嘴一笑,勾勒出几分玩味的嘲弄感,
“真没想到,你能在这种场面中坚持下来,看来我一直都小看了你。”
我没有在意她的恭维,冷冷地将短刀横举在胸口,“我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拥有这么深的心计和城府,能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她一脸傲慢,眼中写满了不屑,“谁说女子就不如男人,我从十二岁就杀人了,凡是所有因为我是女人而看不起我的家伙,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深吸一口气,摇头说自己倒没有不尊重女性的意思,“恰恰相反,你太狠了,不仅算计所有人,甚至亲手害死了王老邪,要不是他生命垂危前对我的提醒,恐怕直到现在我都被你蒙在鼓里。”
钟亚楠暧昧一笑,说其实自己并不是真心想要王老邪去死,只是养尸王家和杨振的仇恨已经无法化解,自己为了争取和杨振结盟,就不能不替杨振搞定王老邪。
我说,“这些废话就不用再说了,我只问你一件事,能不能叫你手下停手,大家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钟亚楠发出一声嗤笑,摇头说,“周玄,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我付出这么打的精力和代价是为了什么?滇侯墓的宝藏只有一份,根本不够三个势力平分,我必须解决了他们,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