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等不及了,带着老顾就往里面冲,我和林远担心他出事,急急忙忙跟随,等进了木屋一看,只见客厅空空如也,除了一些常见的生活物资外,根本什么也瞧不见。
“人呢,为什么不在?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下林老板彻底抓狂了,为了逮住郭文涛将八音盒找回来,我们已经追查了一路,途中遭遇这么多麻烦,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眼看自己女儿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林老板把眼珠瞪得通红,一脚便踢翻了木屋的茶几。
赵雅被他的表情吓坏了,不停后退说,“我……我不知道,我没有骗你们……”
这时候老顾却拦住了即将暴走的林老板,摇头说,“老板,你先别急,这间屋子被打扫得很干净,灶台还有火星和余温,说明的确有人生活在这儿,咱们不如耐心等一等,没准屋子里的主人很快就会回来。”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接受了老顾的建议,找木屋里找了个地方耐心等待。
这一等就是小半天,眼看天已经黑了,依旧没能等到木屋的主人,林老板沉不住气,几次三番要起身,都被我们耐心劝住了。
说来也巧,如今恰逢缅甸雨季,天色刚黑下不久,窗外就刮起了大风,随着轰隆隆的打雷声,豆子大的雨滴砸落下来,与屋檐碰撞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使得空气沉闷,也让气氛陷入了压抑。
伴随着雷雨声,我们继续等待了两个小时,风势越来越大,吹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林老板裹了裹外套,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我却感受到了风向的变化,甚至隐隐捕捉到了一股阴气正在靠近,顿时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林远同样感应到了什么,猛地从屋子里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的雨帘,压低声音说,
“也许屋子的主人已经回来了,只是感应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所以并没有立刻走进来。”
其他人都赶紧看向了木屋大门,就在这时外面雷光一闪,我果然在芭蕉林下发现了一道站立的身影,正打着一把油纸伞,用十分冷漠的目光注视我们。
在闪电白光的映衬下,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人的长相,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衣,身材比较矮小缅甸男人,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脖子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看上去十分古怪,宛如一个人形的木乃伊。
林远立刻沉声说,“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之前在酒吧偷袭我的家伙就是他。”
赵雅也用带着颤音的语气说道,“他就是桑卡。”
我们都变得谨慎起来,林远已经认出了对方,显然对方也认出了我们,即便双方相隔几十米,但彼此都已经感应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
雨幕中我们紧张地对峙着,谁都没开口说话,足足过去了半分钟,那个躲在芭蕉叶下的男人居然丢开了纸伞,默默朝这边走过来。
气氛顿时变得更古怪了,之间桑卡挪动着缓慢地脚步,一点点靠近我们,来到距离木屋不足十五米的区域,他忽然停下脚步,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看向我们,用十分沙哑的语气说,
“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够找到这里。”
我们对视一眼,没想到这家伙的汉语这么标准,林远率先走到门口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有胆子杀人越货,就该做好会被人找上门的准备。”
桑卡微微后退了两步,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说就算你们找来了又能怎么演,郭文涛已经被人接走,八音盒也没在我家,恐怕只能是白跑一趟了。
林远厉声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郭文涛是被谁接走的,八音盒现在又落到了什么地方?”
面对林远的厉声追问,这个名叫桑卡的中间人却笑得异常轻蔑,环顾四周,继续摇头说,
“何必呢,那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们,就算拿到了它,也只会为你们带来一场灾难,不如就这么放弃吧。”
林老板的跳起来吼道,“你说的简单,我女儿还等着八音盒救命呢,今天你必须把它的去向告诉我!”
“如果我说不呢?”
桑卡丝毫不在意我们的威胁,平静地一甩头,眼角流露出冰冷的戏谑之色。
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会蠢到以为对方会主动交代八音盒的去向,于是林远率先吸了口气,径直推开门走向了雨幕,凝视着这个长相黑瘦的家伙,一字一顿道,
“费这么多话干什么,还是比比谁都拳头更大,更有话语权吧。”
桑卡顿时邪笑起来,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你是来自中国的道士,我一直很好奇东方大国的修行者究竟有多少能耐,今天终于有机会能见识到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如我们来个约定,只要你能战胜我,我就告诉你那东西的去向,反之,如果你连我都对付不了,那就根本没资格去争抢恶魔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