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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你的南砚,与我欢好?”
柳云诗身子
一下下抖着,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说不清自己是希望南砚此刻立刻醒来,还是希望他睡得久一些。
白皙优美的肩在月光下更显莹润,像一朵绽放在黑夜里的昙花,白皙、圣洁,不染尘埃,却让人无端催生出摧毁的欲望。
柳云诗轻轻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瓷白的脸颊滴到季辞青筋隐现的虎口上。
季辞的手一顿,盯着她看了半天,重新将她的衣领拉回去,嗤笑的语气颇有几分意兴阑珊:
“别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你方才那话,虽然说着我可以随意处置你,但我猜,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倘若真被我当着顾璟舟的面怎么样,你就一死了之以全清白对么?”
柳云诗无意识攥紧被子,没说话。
她方才确实那般想过,但并不全是什么一死以全清白。
她想得是,就此离开,远走他乡,从此再也不要陷在两个男人之间,与他们痛苦得纠缠不休。
见她沉默,季辞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话。
他微微垂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语气淡淡的,几近呢喃,“柳云诗,是不是无论如何,你永远都不会第一个选择我。”
他的语气中太过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柳云诗身子一震,下意识抬头看他,却发现他面容平静,她忍不住怀疑方才那句话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顾璟舟的呼吸依旧平稳,丝毫没被眼前紧张而诡异的气氛所影响。
柳云诗低头瞧着顾璟舟的睡颜,鼻子一酸,又忍不住开始落泪。
“行了,别哭了。”
季辞轻轻捧着她的脸颊抹去眼泪,“我怎么舍得折辱你。”
他语气带着无力地自嘲,笑道:
“我只是许久未见你了,想……与你说说话而已。”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柳云诗哭得得更加厉害了,好似自己的心也快被撕成了两半。
“不哭了。”
季辞凑过去,轻轻将她的泪含吮掉,“再哭南砚该醒了。”
这句话果然有效,他刚说完,柳云诗骤然收了声,嘴唇抿得紧紧的,偶尔还忍不住抽噎一下。
季辞眸中蛰伏起一抹黯色,语气却愈发温柔,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道:
“诗诗,同我去外面说说话可好?”
话音刚落,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脸上飞快划过一丝犹豫,于是又继续循循善诱道:
“我若是要对你怎么样,今日在酒楼便不会放你离开,还有现在,我若是对你用强,你根本无从反抗,所以诗诗,你不必怕我,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而已,在这——”
他顿了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像盯着猎物的猎人,“拥有你我共同回忆的地方。”
瞧见她动摇,他继续给这场谈判加码:
“或者……你愿意就在这里,当着南砚的面,说说从前你我是如何恩爱的?”
“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