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看着手里的杯子,给了那个欧巴桑一个尴尬的笑。无奈之下,他只得拿着那杯稀得不能再稀的蔬菜汤到了窗户附近的咖啡桌旁,发现那正好能看到黑暗的草坪,他便坐了下来喝着那杯汤。这时候他看到很多在这个地方接受治疗的人都在毫无生机地、蹒跚地在房间中进进出出。邦德觉得他开始有些同情这些不幸的人了。邦德喝完汤,十分郁闷地走回房间,又思虑了一些关于利普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感到有些困倦了,虽然觉得肚子很饿。
就这样过了两天,邦德觉得很难受。他的头总是隐隐作痛,这令他很不爽,另外他眼球白『色』部分变得有点发黄,舌头也有些变硬了。邦德的按摩师告诉他不要过分担心,还说这是治疗必经的过程,也是毒素在从身体中排出的过程。邦德,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总是困倦,也不想争辩。早餐是单一的桔子和热水,然后是蔬菜汤,茶饮料加上一些棕『色』的糖,就是这种细微的改变都要经过威恩先生的批准,所有事情似乎都成为不可更改的了。
第三天,在做完按摩和坐浴之后,邦德将接受“骨疗和摩擦力治疗”。他无精打采地来到了诊查室中。当打开里面门的时候,邦德期望找到一个既看上去顺眼又能够为他轻松肌肉的那个人。结果那个有着高贵气质的贝特女士——就是在第一天就令邦德神魂颠倒的美女,正站在床旁等候邦德。邦德悄悄关上门,兴奋地对她说:“太好了,真是你来帮我做吗?”
贝特已经见惯了病人的这种反应,她对此感到相当反感,并没有笑,只是用冷冰冰的声音说:“负责做骨疗的有百分之二十都是女孩。请脱掉你所有的衣服,除了短裤。”邦德照她的要求做了,然后站在她的前面笑着。女士围绕邦德走了一圈,用十分专业的态度像观察机器一样检查了一下邦德的身体。她没有对邦德身上的伤疤做任何评论,只是让他脸朝下躺在床上,然后便以十分有力、精确和训练有素的手法处理邦德的关节等治疗部位。
邦德很快意识到这个美女的力气并不小。因为他整个身体的肌肉似乎都无法抵制那样的力量,而贝特似乎在毫不吃力地做着。在这么个『迷』人的女孩与半『裸』的男士之间,邦德很难忽略掉自己的『性』别,试着不去关注那个美丽的异『性』散发的吸引力。在治疗的最后阶段,贝特让邦德站起来,将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握住。她的眼睛,仅仅离邦德几英寸远,脸上仍然只是十分专业的表情。她彻底推拿他的脊椎部位,认真做骨疗。最后,贝特让邦德把手松开,他没有那样做。他反将手抱得更紧,并用手将贝特的脸蛋靠向他,然后深深地吻住她『性』感的嘴唇。贝特马上用胳膊挣扎起来,脸变得通红,眼神中带着愤怒。邦德对着她笑了,准备好接受一个重重的耳光。但贝特并没有打他。邦德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狡辩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像这样『迷』人的红唇真是不该长在一个骨科医生的脸上。”
贝特愤怒的眼神稍有平息,假装恶狠狠地说道:“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就把你赶出去。”
邦德一脸坏笑,慢慢『逼』近她说:“如果能够从这个见鬼的地方出去的话,我宁愿再吻你一次。”
贝特说:“哼,你做梦吧。现在拿着你的衣服滚出去吧,你已经做了半小时的治疗了。”她冷冷地笑着,“你应该学会安静点。”
邦德愁眉苦脸地说:“噢,好吧。但是条件是,你得答应明天和我一块出去玩。好吗?”
“我会看情况的,这取决于你在下次治疗中的表现。”说着她把门打开了。邦德拾起衣服往外走去,到门口时差点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是利普——穿着宽松的长裤,长得很像骗子的人。但他没有注意到邦德,只是微笑地向贝特鞠了个躬。邦德假装很痛苦地对女孩说:“真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啊。我真希望你没那么强壮。”说完用眼神挑逗着贝特。
贝特马上说:“请准备吧。我没有时间将邦德先生送到骨疗桌了。”她沿着走廊走,邦德在后面跟着。
贝特打开了前厅的门,让邦德把东西放在椅子上,然后拉上了塑料窗帘。帘子里面是一个古怪的皮质的外科手术的床,邦德一点也不喜欢那张床。贝特调整了一下上面的金属装置,床坚固了,邦德对这个机械设备感到充满疑心。床下面是个看起来很专业的电子动力设备,上面显示这是用来做摩擦力治疗的桌子。各个螺丝紧密地连接整个装置,加上电子动力驱动,整个装置似乎很坚固。前面的空间是留给病人头部摆放的,测量所得的数字都是红『色』的。另外,床上还有用来放手的地方——或者说是绑手的设备,邦德看了之后觉得有些紧张。
贝特一切准备就绪后,对邦德说:“请脸朝下躺着。”
邦德固执地说:“除非你告诉我这个装置做什么的,否则我绝对不会躺上去。”
贝特耐心地说:“这仅仅是拉伸脊椎的机器而已。你有轻微的脊椎损害,它会帮助你放松。你的关节也有些损伤,这对你有帮助恢复的作用。你一点也不会感到不适的,因为这仅仅是一个拉伸脊椎的过程。它既是安全,也是有效的。许多病人在治疗的时候都睡着了。”
邦德认真地说:“你不会偷偷给我下『药』吧,为什么那些数字都是红『色』的呢?我觉得很危险;还有,你确定我不会被这玩意拉断成三四截?”
贝特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怎么会!别傻了。当然,如果太紧的话,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当数字到90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一刻钟后我再来看看情况,然后加到120。现在,我们开始吧。还有其他人在等着呢。”
邦德很勉强地爬上了床,脸朝下躺着,脸和鼻子都深深埋在床上。他说:“如果你要杀我的话,我会告你的。”
邦德觉得绑他的装置在收紧,胸部和『臀』部都被绑紧了。当贝特弯腰到下面调整控制杠杆的时候,裙子往邦德脸上扫来扫去。一会,动力装置开始启动,那个装置一会绷紧,一会放松,就这样一张一张地进行着。邦德觉得好像身体被巨大的手拉伸一样,那是很奇怪的感觉,但他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感觉头部活动有点费力。机器发出的声音十分嘈杂,其实并没有任何节奏。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