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有一个解决办法——私人解决,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11kanshu只有这样,才能够充分满足邦德的好奇心,或许追踪利普是件十分有趣的经历。但是,那时候邦德只能保持冷静,时刻注意利普的举动,为了获得良好结果,需要谨慎计划。
到了第十四天——也就是邦德住院的最后一天,邦德将计划都设计好了——时间、地点和方式。
上午10点,威恩先生接到邦德最后要离开治疗地的电话。当邦德进入接待室的时候,威恩先生正站在窗户旁边做深呼吸运动。在运动之后,威恩先生说:“哦!舒服极了!”脸颊泛着红晕,他的微笑总是那么充满友好。“邦德先生,治疗过程怎么样?那次突发事故过后,有没有不良反应呢?——不会的,应该没事的。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强健,你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是十分惊人的。那么,现在请脱掉衬衫,我会彻底检查一下。”
十分钟的检查之后,邦德的血压是13284,体重减少了10磅,骨造形损伤消失,眼睛和舌苔状况良好,现在他要到诊查室做最后的全身检查。
邦德照例要通过那扇白『色』的门廊。诊查室里病人和医生之间偶尔会有些交谈,但是由于机器的噪音几乎什么都听不到。12点半的时候,一切都逐渐地恢复了安静,邦德躺在按摩台上,完全听从医生的安排。门廊尽头的门一会儿开、一会儿关的。
“早晨好!都准备好了吗?放松一下,你今天会感到十分舒适的。”按摩师说。
“好的,先生。”邦德回答。
按摩师一边不停地走来走去,一边拍打着邦德身体的各部位。从按摩房间的窗户向外能够看到对面土耳其浴的情况,邦德看到服务人员正准备为利普做土耳其浴。二十分钟过去了,邦德从按摩台上起身。
“好的,感谢上帝,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我会让你也体验一下我的遭遇。我会照顾你完成洗浴全部过程的。当我帮你做完的时候,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邦德小声嘀咕着。
邦德将『毛』巾裹在手腕上,缓缓向走廊走去。当时职员正在照顾病人吃午饭,几乎没有留意到邦德。
一个病人说:“待会见,灌溉车!”人们笑了。
现在医生在检查房间,然后说:“窗户,比尔?——好的。午饭后告诉洗衣房我们需要更多的『毛』巾。泰德,泰德,你在哪里?哦,那么,由山姆来照顾利普先生做土耳其浴吧。”
邦德早已熟悉了运作:没有人能够玩忽职守。只有干完所有的工作才可以更早的去吃午饭。从洗浴房间里传来山姆的声音:“好的,先生。就在里面伺候利普先生吧,也只能在这里了!”邦德已经十分清楚浴室的进出情况,现在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山姆走出房间,像是去找什么东西,房间里面只剩下邦德和利普了。
邦德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进入土耳其浴房间。那个地方他早已打探好了,整个场景和他记得的没有一点出入。
那是个白『色』橡胶制成的房间,和其他房间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里面有个大的淡黄『色』金属塑料盒子,大约五尺长,四尺宽。所有门都关闭着,只有顶部是开着的。前面有个地方能够让病人爬进去,服务生通过那个洞向里面的人提供各种洗浴物品。做土耳其浴的人身体完全浸入这个大装置中,然后会感到十分舒服。正如邦德在考察房间的时候感受到的一样,装置背对着门。就在那时候,利普生气地说:“我说,太热啦!给我放低点儿,我现在出了很多汗。”
“先生,您想要加热?”邦德亲切地模仿服务生的声音说。
“别和我辩论,降低些,降低些!你听见了没有?”
“先生,我觉得您还没有完全体会热量的好处。热量能够排除你体内的大量毒素,不仅有利于您的血管,也有助于您的肌肉组织。病人们都说这个热度很合适。”邦德依然那样说,他这时根本不担心山姆会来,因为他正在吃午餐。这个他早已研究过了。
“别在那里胡扯。我告诉你,现在给我降低点温度。”
邦德检查了设备后面的号码,指针现在指向120度。他应该给这个家伙多大温度呢?先调到200吧,可不能真的把他烤死。这是个惩罚,也是给利普一个教训,可能180度足以让他接受教训了。邦德想到这里,就将指针调到180度。
“先生,半小时的加热对身体很有好处。”邦德将声音放低,还严厉地加上一句,“如果您敢自己调温度,我会告你的。”
利普湿淋淋的头部努力左右摆动着,但是没有任何办法从装置中出去。利普现在尽量在克制自己,但是发出的声音还是十分绝望。他完全隐藏内心的怒气和憎恶,愤怒地、笨拙地、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如果让我出去的话,我给你一千英镑。”邦德向门的方向走去,利普听到开门声后说,“一万英镑总可以了吧,要不然五万也行!”
邦德穿上衣服,坚定地关上门,飞快地沿着门廊走了出去。利普先生正在他身后呻『吟』着,拼命呼喊救命。邦德堵住了耳朵,他知道别人也听不见,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老远的餐厅里忙着进餐呢。
在医院度过了惊心动魄的时光之后,邦德并不指望利普能够支付五万英镑,那仅仅是哄骗人的把戏而已——他只是希望获得自由,这仅是权宜之计。邦德对先前遭受的痛苦做出了判断,当然也让利普付出了代价。
詹姆斯?邦德做得很好。在两个极其冷酷的人之间的发生的事情,其实是相当幼稚的。相比在顷刻之间能够颠覆整个西方世界的阴谋与精密设备来说,这真是微不足道。
不管怎样,詹姆斯?邦德在这场儿童恶作剧般的较量中胜利了。
就在詹姆斯?邦德准备动身返回伦敦之前的那晚,他与美丽的贝特小姐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第一卷第五章幽灵组织
与此同时,在那间疗养院再度发生『骚』『乱』之际,一家公司的董事们,决定在晚上7点召开一次紧急会议。
这家公司平时生意并不十分兴隆,但董事却不少,一共有二十一位,都是男『性』。他们分布在欧洲各个国家,有的坐车、有的坐船、有的坐飞机,赶来参加这次会议,先后到达了位于布雷沃尔德大街一百三十六号的该公司总部,进去后就不见有人再出来。也许他们是在彼此个别碰面谈话。公司内部除了各处门道都有专人警戒外,还有其他很多不太明显的安全措施,比如:警铃到处都是,专门设置了电视摄影机监视楼下后门入口处的动静,准备了供会议用的全套假报告假记录……7点差一刻的时候,董事们有的大步流星,有的迈着八字步,有的蹦蹦跳跳,有的慢慢吞吞,陆陆续续地进入了三楼那大会议室。七点整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主持会议人——『主席』,也早已入座。他们按照各自的编号依次坐了下来,由一到二十一的编号代替了他们的名字。当然每个人的号码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为了安全起见,每月一号早晨,他们环绕着由一至二十一的次序,把号码各进两号。
现在他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既不彼此寒喧问候,也没有人抽烟喝酒,更没有人去看自己面前那一份伪造的公司董事会议事的日程表。每个人都静静地坐着,所有人都注视着主持会议的『主席』先生,他们的目光都很专注,既谄媚又尊敬。
这位『主席』先生在本月份的代号是“第二号”。任何人看到二号都有同样的感觉,因为它也是组织成员之一——这些人在生活中都很少遇见,同时也让人难以想象。要想成为组织的成员,需要具有三个基本特征——身体素质非常好,『性』格刚毅,可以完全摆脱动物般的暴力倾向。这群人总是能够获得常人无法得知的信息。在原始部落中,你们会发现有些人天生就具有领导气质,很容易成为部落首领。历史上例如亚历山大大帝、拿破仑,还有很多政治家等伟大的人物,都具有这样的特质。可能他们对知识和经验都不足的个人,总是具有某种催眠的作用,例如希特勒能够号召欧洲八千万人为之效劳。当然二号具备这些特质,在大街上的任何人可能都能够认出他——更不用说这些是精心挑选的二十个人了。对他们来说,在各自的职业生涯中沾染了一些犬儒主义的味道,也给人们也造成了很大危害。此刻的二号是至高无上的统帅——甚至可以与上帝相比拟。
这位『主席』是布洛菲,1908年5月28日出生,父亲是波兰人,母亲是希腊人。他在华沙大学读了经济与政治历史以后,又在华沙工学院研读工程学与放『射』电子学。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获得了邮电部门的中心行政职位,对这位大学高才生来说,这个选择似乎有些令人不解。后来布洛菲逐渐对世界的信息产生了兴趣。他已经决定想快速、精确地获得信息。他知道,要想在世界中获得一席之地,就要掌握权力。布洛菲对历史极其精通,在中央邮电部门,他能够勘察所有的电缆与电报内容,同时还可以做大量的信息交易——仅仅在布洛菲绝对有把握的时候,那时的交易通常是很大的——或者在基本的邮电信息发生改变的时候。现在波兰正在筹划战争,进口大量军需品的命令和外交电报经常被部门捕获。于是布洛菲改变了策略,这是非常有价值的资料,而现在对他来说是一文不值,但对敌人却是价值连城。起初的交易十分简单,后来逐渐变得更加专业了。布洛菲谋划想要掌握所有光缆的信息,并且有选择地公布他的密码本,那些光缆的信息仅仅是首字母上标注“高度紧急”或“高度机密”的东西。然后,通过小心翼翼的工作,布洛菲逐渐建立了以他为首领的虚假传递网络。这些人都是在各大使馆和军备公司中的小人物,他们大多数能够记录所有的部门活动的秘密——英国大使馆里面的职位低下的小密码管理员、法语翻译人员、私人秘书——他们才是真正在那些大型的组织中活动的人。这些人的名字很容易就可以获得,通过询问『主席』的私人秘书和打电话给部门就能找到他们。布洛菲正在向类似红十字那样的组织发出声援,希望讨论相关的捐助。当布洛菲获得所有人的名字之后,于是开始逐渐形成自己的网络关系。他谨慎地接近德国军事部门,复制他们的重要工作文件,在记载实际地址与逻辑思考之间建立关系,从此更加容易地获得信息。当这样的据点膨胀的时候,需要更多的金钱维持庞大的信息市场。布洛菲仅仅接受美元作为支付方式,他总是尝试扩展消息领域。布洛菲起先重用俄国人,但是又解散了他们,后来又重用捷克人。总之他尽可能拖延支付酬劳的时间,从而能够维持整个庞大的信息网络所需的费用。后来,布洛菲关闭了美国和瑞典的网络,因为它们需要更多的金钱支持。布洛菲很快意识到,他将要成为掌握世界安全事态的关键人物,但是安全总是时常受到各种威胁。总会有某种情况在影响安全:可能在瑞典人与德国人之间存在大量的情报部门,布洛菲知道(因为他总是与它们的间谍从事某种交易)谁正在进行叛国行为;或者同盟国之间的反间谍行动、密码破译行动;持续使用一个名字的时候,国家的某些特工人员可能会死亡,或者被调任,由于缺乏某些方面的必要的知识。无论如何,现在布洛菲有二十万美元,加上额外的战争资助,即使战争『逼』近,他依然能够舒适生活。现在需要离开这个领域去寻找更加广阔的空间——进入更加安全的领域。
布洛菲谨慎地谋划自己的撤退行动。首先,他要逐渐解散部门。他认为正是因为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存在而使安全问题更加提上日程了。可能还会有另一个遗漏——布洛菲总是比较温和地斥责同伴的行为——他的秘书已经改变了立场,因为秘书总是想要得到更多金钱。之后布洛菲到朋友那里进行交易,并拿出一千美元让朋友们守口如瓶,布洛菲所有的资金都存入了安全的银行。在最终告诉他的联系人之前,布洛菲总是能够觉察到对方的态势,通过暗自调查各个合伙人的动向和日常活动,并掌握关于他们的第一手资料,然后完全更改个人的档案内容,包括姓名和出生日期,从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以免贻人口实。布洛菲找到护照加工厂,想尽办法『操』纵海港进出业务,以两千美元的价格购买加拿大海员的通行证。然后,他乘另一艘船到达瑞典。在斯德哥尔摩,他观察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探知战争可能会出现的进程。布洛菲用最初的波兰护照,飞到土耳其,将所有的钱都转向瑞士银行,然后等待波兰战败。正如他所料,波兰确实战败了,布洛菲声称要到土耳其避难。为了要求能够得到批准,布洛菲花费少量金钱贿赂当地的『政府』官员,然后布洛菲在土耳其定居了下来。安卡拉电台有他的秘密工作人员,他在那里建立秘密通讯组织去窃取信息,这个组织比当初的还要专业和牢固。布洛菲在出售信息的时候,总是揣度胜利一方最终将归于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