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伸出巨型的双手。w61p它们越来越接近,眼看就要够到邦德的身体了,几乎要碰到邦德的肩膀,准备……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而且持续响个不停。
邦德伸出一只发麻的手拿起了电话的听筒,那是雷德打来的。他想和邦德一起喝点掺杂橄榄枝的马提尼酒。现在是9点钟了,邦德打算做什么呢?想要谁帮他变得更加清醒吗?
酒店的房间布置得十分考究,竹子摆设整齐地安放在适当的位置,桌子上新鲜的水果还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墙壁上红『色』的蜡烛发出淡淡的光芒,不仅能够照亮房间,而且使房间充满了浪漫的气息。所有服务人员都穿着黑『色』的裤子和精致的衬衫,随时准备为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务。
邦德在拐角处的桌子旁、在雷德旁边坐下,他们都将白『色』的餐巾铺到裤子上面。邦德的穿着显得非常富有,好像处于上流社会的显耀地位似的。雷德笑了,然后说:“我几乎要戴上那块特制的手表,为了防止特殊的事情发生,但是我想到我可是一个充满和平气质的律师,总是戴着那样的手表可不太合乎身份。我刚刚想到要安排所有的事情,之后就是我的养老费了。服务员!”
雷德点了两杯干马提尼。“看看刚好。”他不满意地说。
马提尼酒上来了。雷德拿起一杯看着,然后告诉服务员把酒保叫过来。当酒保过来的时候,雷德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他说:“我说朋友,我要一杯马提尼,而不是一杯腌制的橄榄。”他用小手指从杯子里面取出了一个橄榄。杯子原来是满的,现在只剩下一半的马提尼了。雷德疯狂地说:“如果能够从其他饮料中分辨出牛『奶』的话,这就是你们对我做的事情。直到你们给我掺杂了可口可乐,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生意场上的精明。一瓶酒里面究竟能够有多大的纯度呈现给客人——你们给我上的这种酒就是你们惯用的手法之一。现在重新给我调制两杯,记得调好水和酒的容量。在杯子里面放了这么多橄榄,结果就没有剩下多少可以享用的酒了,而且还使得马提尼变得酸酸的,失去本有的口感。这样的酒一杯要两美元,照我看也就值一美元六十美分而已。你现在加上百分之八十的马提尼,然后以一美元六十美分的价格给我们调制两杯。这样除了你们给我们投入的用料之外,你们还有不少的赚头。这可是个不错的生意经。虽然你少放一点橄榄,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你整个酒店的生意。现在,我们的朋友,你还有很多利润,如果我不再为马提尼的容量和含量烦恼的话,但是你总是那样过于精明的话,早晚会遇到麻烦的。现在就去好好想想,然后给我们上两杯没有橄榄和任何其他水果汁的纯马提尼来。好吗?好的,那么我还会再做朋友。”
酒保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尊严和尊重,就像犯错了一样变得十分恐惧。他保持冷静,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从桌子上拿走了那两杯马提尼,然后说:“好的。先生,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会照办。但是我们这里每天有很多客人光顾,大多数客人他们都不会像您那样抱怨。”
雷德说:“好的,我就是那种只要你做得好,就会让你耳根子清静的人。一个好的酒保应该能够揣测到不同身份客人的真正需求,这也是证明你们酒店实力的地方。”
“是的。”酒保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邦德说:“雷德,你已经教训了酒保了吗?如果我遇到这种事,通常都会保持沉默,但是我百分之百想过像你那样做——至少百分之八十。”
“年轻人,因为我从『政府』部门毕业,所以这些情况一直都在『政府』势力范围内。任何旅馆和餐馆中的生意经我都是一清二楚的,甚至比世界上其他种类的犯罪还要清楚。晚上7点钟之前还穿着餐服的人都像鳄鱼一样狡猾,如果不咬向你的钱包,他也会狠狠地向你的耳朵咬去。同样的事情对于所有消费行业都是适用的,甚至那些不穿餐服的人,有时他们提供的饮食真能令你发疯,甚至让你产生一种被愚弄的感觉。看看我们今天的愚蠢午餐就知道了,这些都是他们提供的所谓上乘服务而已。尽管这样,所有服务员有时都渴望从我们这里获得小费,天呀,就是这样。”雷德生气地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真不想再谈论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当我一想到这些事情时,甚至都想开枪发泄一下。”
酒上来了。他们十分高兴,因为雷德安静下来,而且又要了一杯。这时雷德说:“现在让我们开始谈论另一些令人气愤的事情吧。”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然后说:“想象一下我就会感到更加痛苦,如果让我重新回到以前那个『政府』部门,再去监督纳税人的钱是否用于错误地方的话,你能够想象得到,詹姆斯。”雷德的声音有些歉意,然后说:“我不是说所有的部门都不起作用,事实上也不都是没有效果,但是令我生气的是,在其他人从事惊天动地的行动时,我们却在这倒霉的沙滩上蹲点,就像在玩某种儿童游戏一样——你知道,有些地方真正能够让我们发挥用武之地——或者至少可能会发生。说真的,我觉得愚蠢的傻子才会使用我的那些尖端设备,去探索那些令人恶心的快艇。”他讥诮地看着邦德。“你不知道我们能够从这些事情脱离关系吗?我的意思是当有战争爆发的时候可能会好些。但是看起来在和平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那么幼稚了。”那可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和平。
邦德不确定地说:“当然,雷德,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能那就是在英国我们刚好不像在美国那样感到如此安全。对我们来说,战争并没有真正结束——柏林、塞浦路斯、肯尼亚和苏伊士,更不用说曾经发生过很多起恐怖事件的地方了。在某处看上去总是有些危险的事情此刻正在蠢蠢欲动。现在,这个愚蠢的生意,我敢说我都是在十分严肃地表述,但是可怕的事情确实要在这里发生。我已经调查了关于燃料的问题,罗尔确实对我们说谎了。”邦德将他从警察局总部获得的关于燃料的信息详细地告诉了雷德。“我觉得今晚一定要采取行动了。你真的意识到只能度过七十个小时吗?如果我发现一些事情,那么我建议明天我们就乘坐一架小型飞机,真正、彻底地搜查那片我们能够观察到的海域。那架大型飞机可能就是隐藏在水下的最大秘密。你还有开飞机的执照吗?”
“当然,我有。”雷德耸着肩说:“我会和你一起去的,当然这也是我十分愿意的。如果我们发现一些东西,可能今晚就能证明我们并不像以前那样愚蠢。”
因此,这就是雷德的脾气,有时候比较容易冲动,但是很讲道理!邦德说:“那是什么意思?”
雷德喝了一口酒,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的杯子。“哦,对于我的钱来说,那仅仅是装腔作势,五角大楼里面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无法想象到我的境况,但是我目前从事的事情却能够让我们的同事刮目相看,甚至连陆、海、空的工作人员都无法想象的工作上的危险『性』。如果事情有了新的变化,那些部门总会全力支持中央情报局的工作。想象那些,见鬼!”雷德生气地看着邦德,说:“想想那些燃料和人力资源的浪费,可能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发生,或者所有的部门都在为此做准备!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要你知道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是如果思考的”雷德嘲笑道:“想到之前发生在其他地方的危险工作,我总是全力以赴,并且——”雷德盯着邦德,十分坚定地说:“我的朋友,那个东西,就是那个,我们最新式的潜水艇!”当邦德对雷德的行为表示微笑的时候,雷德似乎要进行更加合理的解释:“你看看,其实那并不像你听到的那样愚蠢,这些关于潜水艇的工作无论如何都是我的职责所在。虽然偶尔会处于危险状态,但是总是能够时刻准备面对各种挑战。专门负责此事的工作人员,可能正在某个地区接受过顶级的培训,我猜他们准备到南极水下去探索,或者海军预算之内的另一些愚蠢的工作正在等着他们。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如果想要获得来自皇家巴哈马旅馆201房间的雷德提供的资料,那听起来也不赖!”
邦德耸了一下肩说:“对我来说,你的总统比起拿『骚』人来说谈论问题过于严肃了。我向上司报告,他已经与大西洋其他地区的工作人员保持了联系。无论如何,有这么大型的联合部队提供供给,可能没有什么危害,万一拿『骚』赌场碰巧就是1号目标的话。顺便说一句,你的同事对于这些目标有什么看法?你们已经知道寄出信件的幽灵组织的详细情况了吗?在巴哈马东部地区,我们已经组建了一个西北沙洲的联合火箭基地,距离我们这里大约有一百五十英里。显而易见,我们和你们的人已经到达那里做好了各种准备,很容易就花费了一百万英镑。”
“在海军基地,我得知一些关于目标的事情,如果幽灵组织真在这个地区采取行动的话,很可能迈阿密就是2号目标,坦塔布很可能也是考虑的目标。幽灵组织使用的语言是:‘属于西方国家的一部分财产。’这句话让我警觉——例如,有点像刚果地区的铀矿工厂,但是,火箭基地可能成立得非常及时。如果我们严肃地对待这件事情的话,我认为很可能就在巴哈马地区。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如果他们已经得到了原子弹,他们是如何将它们运送到固定目标,然后再发『射』的呢?”
“一艘潜水艇能够做到那些——刚好能够通过雷管盛放原子弹,或者使用小舰艇做那些事情。显而易见,使原子弹爆炸不是问题,只要他们从飞机上将原子弹卸下来就可以了。所以要考虑的问题是使用何种燃料做这些事情,看来一定要使用销基甲苯和钚才能够做到,并且在适当的条件下让它们熔化,还能够让你有足够的时间躲到几百英里的地方。”邦德谨慎地补充道:“一定要有专家指导才能实现。但是,像迪斯科号那样的快艇,做这方面的航行绝对不是问题。它完全能够在半夜的时候携带原子弹离开巴哈马,然后再回到巴尔米亚吃早饭。”邦德笑着说:“看看我说的有什么不妥当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疯子,”雷德简洁地说,“如果你不想让我的血压上涨的话,你一定要做好那件事。无论如何,让我们出发,到大街上吃点可口的蛋类和烤肉之类的吧。加上出租车的费用,那要花费我们二十美元,但是不要紧,即使可怕的密谋都不会令我们畏惧。然后我们就到赌场去,看看是否那些所谓的专家都坐在罗尔的21点桌子旁边。”
第一卷第十四章我的英雄
实际上,拿『骚』赌场曾经是英国地区唯一的法定赌场。没有人知道这个赌场是如何获得联邦法律的承认的。每一年,它都被租给加拿大的赌博联合会,据估算,在冬季的时候它们的运营利润平均达到十万美元。其中的游戏有转轮盘,轮盘上有两个零而不是一个零,它获胜的几率非常低;还有21点游戏,它赢钱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六或七;还有些使用筹码的游戏,获胜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这个赌场就设在西大街上的一个壮观的私人住宅里,里面通常还有令人兴奋的舞蹈表演,还有摆放着古董的三层精装房间,当然包含优质的酒吧服务。这里是一个生意兴隆、环境优雅的地方,很值得在这里消费或赌上一把。
防空司令部的领导已经为邦德和雷德弄来两张入场券,在酒吧那里,他们已经喝了一些咖啡和鸡尾酒,然后他们分开,各自走到赌桌旁。
罗尔正在玩一项赌博游戏。在罗尔前面放着很多一百美元的筹码,甚至有些是一千美元的。多米诺坐在他的旁边,惬意地吸着香烟。邦德则在远处观察着这场赌博的过程。罗尔已经在一旁赌上了,只要有机会让他的银行存款上涨,他就绝不会放过。罗尔一直在赢钱,但是他仍然表现得很绅士,无论人们如何和他说笑或者为他鼓掌,他都保持的非常冷静,很显然他是这家赌场中的佼佼者。多米诺穿着『性』感的黑『色』礼服,手上的大型钻戒一直在喉咙附近晃来晃去,看起来她有些郁闷和厌烦。在罗尔右边的那位女孩,已经帮助罗尔开局三次了,但是都失败了,她站起来,离开了赌桌。邦德很快穿过房间来到一个比较空的地方。那是一个八百美元的庄家——每次玩到一定时间后,都要由罗尔来坐庄。
对于银行家来说,接连着去到三家银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那意味着银行运转很好。邦德十分清楚这些,但他痛苦地意识到他的全部资本只有一千美元。但是事实上,每个人看到罗尔的幸运和胆量都会感到紧张。毕竟赌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他自言自语地说,幸运总是吝啬地垂青那些讨厌的人。他感慨道:“银行啊!”
“哦,邦德先生,我的朋友。”罗尔伸出了一只手。“现在让我们到赌桌上玩点大的吧!可能我会输掉银行,但只要是英国人都知道如何在这种东西上施展才华。但是,”他十分有魅力地笑了,“如果我一定要输钱的话,我当然乐意输给邦德先生。”
那只大的棕『色』的手轻轻地在牌盒上拍了一下,然后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