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的脑袋搭在纸箱与水泥地的交界,一张猫脸却神奇地让人感觉到了一只猫的生无可恋。
昨天晚上夜宵吃得有多快乐,吃完后就有多懊恼。
一份来历不明的夜宵,她吃完后才想起来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好心的房东老太太。
凌慈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是小时候看恐怖片的后遗症。
栗子两兄弟从睡梦中醒来,伏低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就跟早起出来散步的老爷子老太太一样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
有了哥哥带头,炸栗子也和大黑狗混熟了,在尚还清凉的早晨,两猫一狗开始玩耍起来。
在凌慈有意识以来,这只大黑狗脖上的链条从未卸下来过,要么被拴在院子里,要么就是屋檐下,更遑论带出去散步了。以前陈老爷子还有朋友来找,近些年好几个离世,院子里每年除了燕子回来看看,其他就没了。
这三只猫是大黑狗近期最喜爱的玩伴。
但作为玩伴之一的凌慈对这幅充满了生命蓬勃朝气的画面不为所动,甚至打了一个哈欠。
玩了一会儿,体内仅剩的精力随着换掉的毛发一同挥发,两兄弟这才想起来要找凌慈一起去要饭。
“呜呜呜。”
烤栗子用头拱小白猫的肚子,喉咙里发出呜呜嘤嘤的声音,小白猫被拱得翻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起来的意思,身上的每一根猫毛都在诉说着“别烦我,我现在很郁闷”。
栗子两兄弟只能离开,洒泪乞讨。
房东老爷子还没起床,所以现在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凌慈和大黑狗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
他们两个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戚若楠找上门来。
太久没生人进院子,大黑狗咋一看见还愣了两秒,随后才吠叫起来,想用叫声驱赶。
戚若楠身体一跳,伸出手指放在嘴巴上,“嘘、嘘——”
你嘘还得了,中华田园犬不要面子的吗?大黑狗叫的更凶了。
为了避免被当成可疑人物,戚若楠退出院门,狗子的声音的确是小了,眼睛瞪得溜圆,警惕地看着她。
这一出让戚若楠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出格了,但猫这种生物实在是太难找了,而且还是那么小的一只猫。她在上班的路上看见了两只猫,虽然和她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只天差地别,身形却差不多大。戚若楠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往两只猫出来的方向一家一家去找,只有这间院子没有门。
没有门,却有一只凶神恶煞的看门狗。
就在戚若楠脚步犹豫,想着要不要离开之时,一只小白猫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歪着脑袋看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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