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暖香出现在动物身上极度不合理。
但放在这只本就是不合理代言人的白猫身上又稍显的合理起来。
少年恰到好处的抚摸让怀里的白猫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凌慈感慨,体型小就是好,省去了走路的力气。
今天到幼稚园的时候,小姑娘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凌慈没有见过的陌生女老师。
对比起和善的小羊老师,这位女老师的面上带着不耐,任思思看上去也比平日里更加安静。
任延年满是歉意地牵起任思思的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女老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这两兄妹,没有说话,径直往园里走。
凌慈“啪啪啪”地甩了两下尾巴,什么态度啊这个老师。
她还被任延年抱在怀里,所以心里的气通过尾巴尽数打在了任延年的脸上。
任延年:“……”
突然就感觉生活挺不容易的。
安抚好小猫咪,任延年牵着任思思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小羊老师的腿好点了没有?”
任思思摇摇头,“她今天没有来幼稚园。”
“哦,这样啊。”任延年说,“那你想不想小羊老师?”
任思思抓着任延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良久,她说道:“有一点。”
对任思思别扭的反应,任延年不由得失笑,“那这个周末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看小羊老师好不好?”
任思思:“……嗯。”
虽然凌慈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但通过兄妹俩的三言两语大致可以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两天大抵是出了什么意外,让小羊老师的脚骨折了,现请了假还在医院里躺着,小姑娘的班就换了现在这个老师带着。
回想起刚刚那个老师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凌慈总觉得怪不靠谱的,心头一跳一跳的。
不过她很快便没有心思想这个不好的预感来自哪里了,因为在去任延年家的路上,她再次见到了那个神神叨叨的神婆。
刚好从院里送一个衣着不凡的女人出来。
个把月不见,也不知道神婆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整个人看上去憔悴苍老的厉害。
不过一双眼睛却依旧渗人,盯着任延年怀里的猫,像是在看一株千年的人参。
盯得凌慈毛骨悚然,一身皮毛都遮挡不住的寒意渗透骨髓。
任延年不着痕迹地调整抱猫的姿势,弯起的手臂刚好挡在神婆的视线与白猫中间,瞳色极淡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地回望神婆。
神婆不在意少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敌意,笑着对兄妹俩点头示意。
衬着火烧云映照在巷子里妖冶的红色,多了几分腐朽的诡异。
任延年没有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错开视线,带着妹妹和白猫回家了。
他的灵感本就异于常人,神婆身上的怪异他说不上来,但他对她有天然的厌恶感。
凌慈缩在任延年的胸口,就算隔着少年的背也能察觉到一种如影随形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