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大的校门外站了很久,还是那般庄严肃穆,还是那个精神抖擞的保安大叔,其余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青春。。。。。。苏弦默默的叹了口气,准备跨进大门的腿慢慢的收了回来,转了个身,悄然的离开。
一老大爷踩着三轮车从身边路过,三轮车上装满了各种废铜烂铁,在这废铜烂铁的缝隙里,坐着一条小土狗,眼睛圆溜溜的的看着她。
果然,狗不嫌家穷,苏弦看着这一幕,竟觉得有几分温馨。
上坡很吃力,苏弦将包斜跨在身上,将袖子往上撸了几把,打算该出手时就出手,奈何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这好人好事稍稍的打了点折扣。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男人,看不清面容,只见着一条黑色的裤子和一双锃亮的皮鞋,有他的帮助,老大爷这趟上坡路骑得格外的欢快。
苏弦将袖子放了下来,并不打算跟身边的人做任何的交流。
“苏弦。”
声音,有些陌生。
但这名字,的确是她的。
回头狐疑的打量着他,思索了半天后似乎有了答案,但无法肯定。
“快十年没见了,想不起来很正常。”来人笑得甚是好看:“我啊,温何。”
温何!竟真的是他。
刚刚脑海里所想的便是这个名字,但实在不能确定,印象里的那个温教官,跟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我是不是变化很大?”温何对她的犹豫表示十分的理解:“有时候我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你。”
苏弦有些惭愧,自己的变化又何尝不大,温何能一眼就认出她来,但她对他的记忆却已模糊不清,他的这番话,不过是替她开脱,不至于让她尴尬罢了。
“温何。”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带了三分歉意,七分故人相见的惊讶。
“方便吗?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
苏弦同意了。
随意找了间喝茶的地方,两人坐下来,温何打发了要替他们沏茶的服务员,动作娴熟的操作着桌上的沏茶工具,并笑着解释:“这茶啊,要自己沏的,才好喝。”
温何。。。。。。他现在真的应了这个名字了,温和。。。。。。
“退伍后,我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公司,前几年东奔西走朝不保夕的确实挺累人的,还好后来生意渐渐的好了起来,这些年也算是稳定了,慢慢的也开始后悔,早知道当初应该多读些书,也不至于在到处奔波时吃了没文化的亏。”
温何讲述着他的过去,苏弦望着他那张早就褪去了青涩的脸庞,会心的一笑,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
仿佛遇到了那个可以倾诉的人,温何的话比平日里要多了许多。
“那时候觉得家里有几个钱,了不起,就到处惹是生非,想着就算不好好读书,将来也不愁钱花,就是因为这个,我爸我妈才把我赶去当兵。”
这倒是苏弦没想到的,她一直以为温何在家中一定是个乖乖巧巧的好孩子。
温何将服务员送来的点心往苏弦跟前推了推,那点心做成了一朵花的形状,看起来十分诱人,好奇心趋势,苏弦尝了一口,味道过于甜腻了。
“在部队那几年的磨练,让我改变了很多,对自己过去的那些行为是又恨又讨厌。”自嘲的一笑:“不过还好,后来我又重新报考了大学,也算是完成了人生的一大遗憾。”
“你呢?”
话题突然转向了她:“你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苏弦拿不准这个“们”字所指何人。
“说实话,当初你拒绝了我之后,我没有再联系你,是因为我意识到,咱俩之间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差距,你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我战友开玩笑跟我说,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想想也对,哈哈。。。。。。”
他没有提及那几天的失落和变本加厉的对自己的严苛加训,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苏弦想告诉他,你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是她这个癞蛤蟆当年吃了另一只天鹅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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