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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测试五(第2页)

徐冰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用根须上下摸索。在耗费了好一会功夫后,徐冰终于赶在根须全部变为粉末之前找到了缺口。他小心翼翼地探进了缺口,慢慢地,慢慢地靠近画,终于,根须碰到了画,徐冰此时凭借着超乎寻常的身体控制力将力气聚集在自己的手指上并保持手臂肌肉的位移在一个极小的幅度内,用力一弹同时快速缩回手。

咔嚓,画掉到地上,表面的玻璃也碎裂了。几乎是同一时刻,他喊道:“打碎我刚才给你们提醒的位置。”

柳依云眼疾手快,手里的砖瓦像拉满弦射出的箭一样飞向水母所在位置的下方。345紧随其后,唰唰,扔出两块砖瓦。冉千秋反应稍慢,但也是鼓足了力气,狠狠地扔了一块。

嘭,嘭嘭,嘭。房顶又被砸出一个窟窿,不是很大,但已经足够了。

一只人头大小的水母忽地出现在了画的上方,延伸它的淡蓝色的须状触手将画裹了起来。画也做出了反击,水母淡蓝色的触手不断被割裂,使得画没有完全被包裹。

水母见势张开了它的下伞面的口,一股淡蓝色液体从中流出。

老子曾曰:水,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淡蓝色液体落下,大部分在空中溅起,但还是有丝丝液体漏下。不一会儿,画便被液体包裹起来,一被包裹,画的能力仿佛就被破解了,水母的触手不再断裂,完完全全地将整幅画包了起来。

沙沙沙,咳咳。伴随一阵奇怪的声响,触左右摇晃。大概两分钟(徐冰在心中读秒)后,水母收回了触手,朝着徐冰晃了晃,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而地上的画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边框和一堆灰色的细线,细线必须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分辨出,不仔细很难发觉。

徐冰见到这一幕,长呼出一口气,走进并弯下腰捡起灰线,用力拉了拉,发现自己的手掌被割破了,他见状反而轻松道:“这次冒险圆满完成,接下来我们就有武器了。”

霎时气氛都轻松起来,冉千秋蹦跳到徐冰身旁,看着徐冰手中的灰线,问道:“队长,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恐怕就是那什么安娜画上的灰线了吧。”345和柳依云也围了上来。

“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徐冰点了点头,瞧了眼345。

“那叫《安娜的光》!”冉千秋认真地对345说了一遍。

345嘿嘿了几声,挠了挠头。

“你怎么知道水母会攻击那幅画?”柳依云则是更加疑惑徐冰的思考方式。

“猜的。”徐冰挑了挑眉。

“猜的?”柳依云细长的柳叶眉蹙了起来,一双杏眸对上徐冰幽暗的双眸。

“十之七八而已,为何算不上猜?”

“愿听其详。”柳依云依旧追问。

“水母未主动攻击而是待在原地为一个疑点。而随后我们下来后也并未遭受画的攻击,但它却在门前设了陷阱,也在自己前面设了保护,说明它担心外部有人进入伤害它。但它并未移动那些线,甚至我们用瓦片扔它也没有反应。可从它布置两层防护来看,它拥有一定自我意识,种种矛盾单独拎开都难以解释,所以我尝试将一切串起来。最后不知你注意到没,这幅画刚好位于水母下方后一点。所以我猜测,水母并不是不动,而是不能动;画并不是不攻击,而是无法攻击。可能的情况是水母从画上方路过,而其隐藏的特性吓到了画,画的思考并能力不够高,本能地敌对一切靠近的生物,于是它用灰线围住了水母,水母也凭借某种能力与画展开了交锋。于是双方陷入一种僵局,再然后就是这种场面,”徐冰嘴角向上弯了弯,“如何,可还入耳?”

注1:画家巴尼特·纽曼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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