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的夜空浓稠深沉,如同泼了墨般,掩盖了皎月清辉。
一抹微弱的灯光倾泻在白色的大床上,影影绰绰地照出了那道旖旎的身影。
辗转之际,薄被缓缓滑落,露出大片瓷白如玉的肌肤。
似被凉意侵袭,贺咏希的意识有几许清醒,浓翘的眼睫微颤,可还未睁开,她就被一股温烫的气息给包裹住了。
呼吸蓦地被掠夺,宛若溺水般,让她的双眸倏然睁开。
看见熟悉的面容后,贺咏希泄愤似的咬在男人的嘴唇上。
邵迆谦的唇齿间发出一道闷声,紧接着沉哑地笑道:“狗脾气。”
颠簸缥缈间,贺咏希是彻底清醒了。
一室旖旎后,她气若游丝地看向邵迆谦,水雾氤氲的双眸是掩藏不住的娇嗔。
而邵迆谦精雕细琢的脸则是透着餍足后的慵懒,汗液滑落在他的喉结,给谪仙般的他沾染上了几分烟火气息。
他将她凌乱的碎发拨弄到耳后,幽沉的黑眸似又卷起了丝丝欲念。
“打住!”贺咏希绵软的嗓音从唇齿间溢出。
两个月没看见人,一回来就拉着小仙女做这些俗事,狗男人还有没有心了?
“你的礼物我让人送回家了。”
贺咏希轻眨了下漂亮的双眸,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我稀罕吗?”
“香家最新款的包,全球限量十个。”
“算了,谁让小仙女人美心善,抱我去洗澡。”
包治百病。
贺咏希懒洋洋地展开双臂时,旖旎缱绻的事后痕迹尽数暴露在邵迆谦的眸底。
他的喉结轻滚,身躯蓦地下压,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再来一次。”
贺咏希的瞳孔紧缩,骂他的话悉数被吞没在了唇齿间。
阳光穿透漂浮的云雾,从落地窗中倾泻进来。
偌大的床上,两道身躯相拥而眠。
直到门铃大作,床上才传来一道不耐的嘤咛声。
邵迆谦率先醒来,晨起的嗓音有几分喑哑:“去开门。”
看见邵迆谦躺在自己身旁,贺咏希缓了片刻,才想起那些厮磨缠绵的画面,娇嗔地瞪向他:“你去。”
“你确定?”
周围陌生的装饰让贺咏希终于记起了这是酒店,是她的房间。
门铃声还在持续不停地响着,贺咏希无可奈何只能起床。
她披了件真丝睡袍在身上,就想走出去。
邵迆谦蓦地扼住她的手腕,迷迷糊糊的贺咏希没站稳,整个人撞进他的怀中,她愠怒地仰起头:“你干嘛?”
“穿这样出去?”
又花了几分钟换衣服,贺咏希才去开了门。
门口是她的经纪人蕊姐跟助理喜儿。
“你除了睡还能干嘛?”经纪人看她一脸的惺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贺咏希摸了摸鼻尖,小声嘟囔:“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嘛。”
“你是没做错什么!因为你什么都懒得做!你这条不会翻身的咸鱼!亏你长了一张如此绝色的脸,可毫无用武之地!”
“谁惹她了啊?”贺咏希压着嗓音问喜儿。
“蕊姐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角色被人捷足先登了,对方说你没有观众缘,谁用你谁倒霉,不是剧卖不出去,就是卖出去也是扑剧。”
蕊姐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瞪着她又是一顿输出:“你能不能给我争点气!让我也堂堂正正地挺直身板一回!对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点头哈腰,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