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点半。
阳光倾泻进主卧,照出了满地的狼藉。
那条轻薄却漂亮的裙子被粗暴地撕扯成了两半,裙子的旁边还洒落着男女最私密的衣物。
一夜过去,薄被已滑至贺咏希的胸前,旖旎缱绻的痕迹昭示着昨晚两人之间的放纵。
她是被一股口干舌燥的感觉给弄醒的,喉咙仿佛火烧火燎般,难受得很。
当她睁开双眸的瞬间,邵迆谦清隽的脸庞蓦地跃入她的视线。
贺咏希浓长卷翘的黑睫轻颤,不过片刻,那些降智的画面就跟电影回放似的,迅速席卷而来。
日哦!!
她都干了些什么?
贺咏希抿了抿唇,准备趁着邵迆谦还在熟睡,先溜为敬。
至于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留给时间慢慢忘却吧。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正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房间时——
“邵太太,你这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邵迆谦的声线带着晨起的低哑慵懒,清晰地钻进贺咏希的耳朵。
她的双脚蓦地定在原地,僵硬了片刻才转过身来。
只见她的胸前围着那条破碎的薄裙,若隐若现的娇躯靡丽惹火。
邵迆谦侧身托着脑袋,视线漫不经心地轻扫:“也不是,邵太太连裤子都没穿。”
要不是因为身上这点破布是唯一的遮挡物,贺咏希会毫不客气地甩到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她调整了下呼吸,从唇齿间挤出个字:“我尿尿。”
“哦~”邵迆谦像是才明白过来,“去吧。”
贺咏希蓦地加快步伐,躲进浴室后,就将那点碍眼的破布丢在了地上。
结果一转眼便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
峰峦沟壑,全是斑驳痕迹。
贺咏希本能地捂住双眸。
只是一想,害羞什么?又不是看别人。
她又将双手打开,细细地打量镜中的自己。
娇嫩明艳,任谁看见都能联想到那些惹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但是——
竟然是她!主!动!
贺咏希想到那个跟没骨头似的软在邵迆谦怀里,又求夸又索取的自己,好想暴打一顿。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贺咏希羞赧地闭上眼睛,真想能重启大脑,将那些黑历史全部抹干净。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不仅洗了澡,还做了全身护肤。
目的很明确,看谁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