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不过是抱着我从车库到家里,气息就喘了,不觉得有点虚吗?”贺咏希的目光含着明显的怜悯,声音还很体贴地压低了些许,“应该是肾虚。你最近太放纵了,把身体搞垮了吧?”
邵迆谦的眼眸黑沉沉的,像是压着某种情绪。
贺咏希看着这一幕,稍显心慌意乱,她从邵迆谦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撑着沙发往后挪动。
这是连动物都有的对危险气息的判断。
眼前的男人好像被她戳中了痛处,正在酝酿一场狂风骤雨般。
“是你让我说的。”贺咏希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邵迆谦慵懒地掀了掀眼睑,淡淡地重复道:“肾虚?”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不提这两个字。”
邵迆谦挤了挤鼻梁骨,嘴角牵出一抹冷飕飕的笑意:“邵太太,我本来还挺期待跟你的烛光晚餐,但现在——”
“我期待!”贺咏希打断道,无辜清澈的双眸缓缓地眨动,“今天可是你生日,仪式感不能少。”
管他虚不虚的,再这么纠缠下去,她要虚了。
邵迆谦幽沉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有种要她将撕扯殆尽的感觉。
贺·适当认怂不丢脸·咏希挽起一抹娇艳动人的笑容:“现在想想应该是我弄错了,是我该减肥,太重了才导致你的气息有些喘。”
“我没喘。”邵迆谦温淡地强调。
贺咏希的神色怔愣了几秒,唇角压抑不住缓缓地上扬。
邵迆谦:“不准笑。”
他不开口还
好,一开口贺咏希就压抑不住了,捧腹大笑道:“原来你这么介意啊?可是你就是喘了啊。”
邵迆谦看着笑得肆意张扬的邵太太,舌尖轻顶腮帮。
下一瞬,便将人压制在了双臂之间。
居高临下地看着稍显呆愣的贺咏希,语调清冷平淡:“邵太太对我有误解,那么就用实践来证明吧。”
“实……实践?”
“是啊。”说着邵迆谦的长指便动手去解她肩上的蝴蝶结绑带。
“我……我的脚还伤着。”
“用不着你的脚。”
“不。”贺咏希蓦地伸手阻止他,一本正经地开口:“脚还是非常有用处的。”
邵迆谦像是涉猎到了未知领域,秉着一种求知若渴的态度问她:“是吗?有什么用处?”
“比如……”贺咏希欲言又止。
有什么呢?比如勾住他的腰身更方便他?
还是比如用脚趾隔着轻薄的裤子撩拨他?
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邵迆谦懒洋洋地凝视着邵太太纠结万分的漂亮小脸,溢出低沉磁性的嗓音:“不说的话,就是没用处。”
贺咏希娇嗔地睨向他,能听不出男人语气中的故意?
像她这般聪慧伶俐的,自然听得出。
“我真是不该跟你回来。”贺咏希后悔了,“我跟着我大哥回去的话,还有一帮人照顾我这个伤患,可是跟着你回来,还得照顾你这个病患。”
“病患?”邵迆谦显然对这个词很不满意。
“有病得认,还得早治。”
“邵太太既然这么想治我的‘病的话,就劳烦你了,但也请治清楚治明白,别再诊错了。”
话音落下,淡淡的木质清新气息就萦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