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强表示这样的好东西,他们这些练武的应该都可以学,学会了之后都能有所获益。
而周灵雁则摇了摇头:“单纯的呼吸并没有太大作用,里面还有相应的食疗养生,穴位调理等等很多东西,是要花钱砸的,而且类似他这种上了岁数的人,就算现在开始砸,也收效甚微,再加上他已经找到了配合自身武术的轻身术作为内功,再去练习择天呼吸术,只能说得不偿失,只能通过学习里面一部分东西改进自身的内功,真正能够完全利用这本择天呼吸术的人,恐怕只有年轻的那山高了,那山高使用的硬气功不仅伤害自己的身体,而且对战斗收益并不大,从现在开始练习择天呼吸术,有益无害。”
其他武术家知道关于择天呼吸术的事情之后,要么就和周灵雁一样,表示里面的确有一部分可取,要么就是已经知道自己的顶点在哪里了,即使修习也没有太大用处。
而那山高对这本书兴趣不高,他主要是因为周灵雁所说的呼吸术可以让他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平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躺平,不管什么事儿都交给其他人去做,现在修习了这个东西,自己岂不是找不到理由了?
陈忠强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花锦市遇到一个人,之前只是听说过他很厉害,但是见到他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却凭借这本书,在三类太岁的袭击中杀了一个太岁发展研究中心的队长,你学了这个,还可以和以前一样,所有的费用我都给你出了,不学我也不逼你,全凭你自己选择。”
手里拿着书,那山高回想起当初第一次遇到陈忠强的时候。
自己的父亲因为任务的原因死在对抗太岁的战场上,他所在的城市也开始安排任务给他。
但是从小那山高的父亲就只想培养他习武,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去做,他只需要练武就够了。
没有任何生存知识的他被派到野外执行任务,太岁的确对他造不成威胁,但是吃喝拉撒这些琐碎的事情却像无数驱赶不走的苍蝇一样围绕在他身边。
与人交流,任务交接,等等等等东西压在他头上,有很多次他都想直接死在太岁身上,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些事情才故意离开自己的,他真的觉得好累,不是身体上的辛苦造成的劳累,而是发自内心的疲惫。
在一次任务中,他在野外遇到了带着十几条狗的陈忠强。
当时的陈忠强正在对抗一只二类太岁,那只太岁并不强,换作是他很快就可以解决掉,可是他不想出手,他真的太累了,之前他也遇到过其他人,自己出手帮忙解决太岁之后,各种各样的问题就会接踵而至,所以他选择旁观。
不给自己生事端,这也是他在任务中总结出来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些的生存办法。
陈忠强对付起来却很吃力,作为一个没有练过武术的普通人,能够在二类太岁的袭击之下存活已经很厉害了。
陈忠强硬是凭借自身躲避太岁,加上吹口哨指挥狗狗,把那只太岁耗死了。
战斗结束之后,陈忠强注意到了他,主动过来跟他交流,言语之中把他当成了一个从太岁袭击中存活下来的小队成员。
他利用野外的东西给那山高做了一锅炖肉,那山高内心非常愧疚,他明明可以出手解决那只太岁,但是他却害怕跟人交流太麻烦没有这么做。
这个人不仅没有怪罪自己不支援,反而非常招呼自己,并且表示一定会送他回去自己的城市。
那山高更难受了,陈忠强做好饭之后,给他盛了一碗,然后就去喂狗,最后才把锅里所剩不多的东西乘给自己。
狗狗们吃饱之后躺在地上休息,一个个懒洋洋的,看上去十分享受。
那山高看着狗狗,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生活,他第一次觉得,这些狗活的比自己都舒服。
这些狗只需要听从指挥跟太岁战斗,剩余的一切都不用操心,而他却要考虑很多事情。
他知道自己不能白吃人家的东西,于是把碗收进锅里,可陈忠强却按下他:“一看你就没干过活,碗叠起来收,人吃饭的碗和狗吃饭的碗也要分开。”
陈忠强熟练的做着这一切,他仿佛回到了之前的生活,那个时候在自己家里,他只需要吃完饭把碗一推,睡醒衣服就摆在自己床头,什么都不需要考虑。
他不由得发问:“你做这些累嘛?”
陈忠强一边洗碗一边回应:“累?当然累呀,要是没有太岁估计会轻松很多吧,不过轻松的生活也不见得很好,太闲了就会想找点事情做,你看,我灾前养的狗,到灾难爆发之后,反而成为了我的秘密武器。”
陈忠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可是这些话却听被那山高听进心里去了,他再次开口:“我不是小队成员,也没有加入任何小队,我是一个人执行任务的,我自己就打得赢你刚才对付的那只太岁。”
陈忠强没有抬头,鼻子哼出一股气,略带玩笑的说:“那你可真厉害,这只太岁吃了我两个同伴,小伙子你要是害怕就休息吧,我给你看着,没事儿的,明天就送你回去。”
那山高激动的跳了起来:“我说真的,我真的打得赢那个太岁,别说那一个了,就是比它还厉害的我都打得赢!”
陈忠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转头打量了那山高几眼,语气也认真起来:“我知道啦,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你看起来挺累的,休息吧好不?”
那山高从陈忠强的语气中确定对方的确相信了自己,转而又说:“我是问你照顾这么多狗狗,累不累。”
陈忠强把锅碗都收拾起来:“说实话,累,但是也不累,毕竟它们也保护了我,我既然选择养它们,那就不应该说累。”
“为什么?”那山高有些不解。
陈忠强看了一眼狗狗,转而又看向那山高:“因为责任,每样东西都有每样东西的责任。”
陈忠强拿起一个碗:“就比如这个碗,乘东西就是它的责任,而作为碗的使用者,在用完它之后,负责把它清洗干净就是我得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