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孔大海没见过,估摸着这世界上都没什么人见过闷葫芦这样的人。
陶夭夭屏息凝神的听着后院的动静,但是后来的声音,她听不到了,索性,就认真的沉浸在做饭中了,反正,阿衡那个闷葫芦知道她的厉害了,并且,现在的鱼是双数,看他怎么狡辩。
陶夭夭的八宝粥煮了好久了,阿衡才迈着步子慢吞吞的回来了,耷拉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陶夭夭的印象里,阿衡始终都是昂首挺胸的,从来都像是站得笔直的大白杨,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夜幕过于模糊让人看不清楚,还是阿衡真的弯了腰,反正,他回来就软趴趴的去北上房了。
陶夭夭不加理会,就佯装没看见阿衡回家,当阿衡回到了北上房,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愣神的时候,陶夭夭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窗子下面,偷偷的看了一眼。
阿衡那满脸的惆怅和无奈,让陶夭夭看进眼里,陶夭夭却觉得有点幸灾乐祸了。
不过,陶夭夭可不想自己去找不自在,索性急忙的回到了小厨房,继续小火慢炖八宝粥,不去理会阿衡了。
过了些时候,终究要吃饭了。
饭桌上,阿衡吃的还算是高兴,但是他突然的问道,“夭夭,你刚才听到后院有什么动静了么?”
陶夭夭正在吃饭,听了阿衡的额这个问题,陶夭夭瞬间楞了一下,她盯着阿衡的脸,看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没听到啊,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阿衡说完,便接着吃饭。
陶夭夭的心里在偷笑,哼,你个闷葫芦,干了坏事了,还要隐瞒?不过本姑娘今晚上不想招惹你,索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不知道阿衡是因为没找到欺负陶夭夭的理由,还是因为心里有别的事,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竟然十分的本分。
陶夭夭见了阿衡那正儿八经的样子,竟然还有些不适应了,不过,这也让她想起了刚刚来阿衡家的时候的境遇。
陶夭夭可谓一觉到天明,当她被窗外的秋阳晒到脸上,揉着惺忪睡眼的醒来的时候,见枕边的人不见了,突然觉得这一晚上没有被那个家伙折腾,真是万幸。
不过,陶夭夭的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了,难道是阿衡的心里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那家伙虽然比之前要开朗了,但是如果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之后依旧是那么的闷,不跟人说。
陶夭夭起床之后,先去菜畦看了一眼,见没有阿衡,她便想着,阿衡可能是去了远处的薄田了吧,毕竟,肥田里的水稻已经收完了稻子了。
陶夭夭简单的洗漱一下,便去小厨房去猪呢比饭菜了。
当陶夭夭正做小菜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喊声。
“夭夭!来!”阿衡的声音似乎在喘着粗气,很费力的样子。
陶夭夭心里一沉,马上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了。
当陶夭夭从小院里跑出来的时候,看到面前的一切的时候,她震惊了。
那推车上,满满的金灿灿的玉米,阿衡竟然十分聪明的用棒秸秆当做挡板,将推车临时做成了一个正方体的箱子状,然后在里面装了很多的玉米。
陶夭夭无法估量这一大车的重量,但是看到阿衡哥那满头大汗和累的通红的脸,她知道这一车玉米的重量绝对小不了。
“来,把栅栏门打开,开大点。”阿衡喘着粗气的说道。
陶夭夭迅速的将栅栏门打开,然后急忙要上前帮忙。
“闪开,别碰到你。”阿衡十分费力的低沉的说道。
陶夭夭又急忙的躲闪开,见阿衡哥着实费力的将那些玉米推进了家里。
陶夭夭正要上前询问,阿衡却说道,“今天我要尽快搭个凉棚,然后四周都挂上竹帘,这样既透气通风,还不会被人看到里面的东西,现在先用草把这些玉米给盖起来,我去清溪镇买一些做凉棚的材料回来。”
陶夭夭急忙应声,但是她很快便追问,“阿衡哥,你吃了饭再去吧。”
“不行,时间太紧,这东西不能被太多的人知道有这么多,你给我带上点干粮,我边走边吃。”说完,阿衡便跑去北上房,拿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