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听完,却没有丝毫的埋怨,竟然附和说道,“公子是有眼光的人啊,我们聚贤楼的包间,那绝对是安静,宽敞,明亮,干净,这——”
“桃源厅。”不等店小二介绍完,百里长风便点了包间的名称。
“哎呦喂,公子真是好雅致,桃源厅的景致可是我们所有包间中最好的,只要打开窗子,那就无疑将桃林风景和西荷塘尽收眼底啊。”店小二一边夸夸其谈的拍马屁,一边低头哈腰做出请的姿势。
百里长风淡淡一笑,并且朝着陶夭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陶夭夭撇了撇嘴巴,心里开始一阵的不服气:娘了个鸡的,这店小二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是爷?等着,本姑娘早晚有雪耻的那一天,让你跪下唱征服。
就在陶夭夭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百里长风被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请到包间的时候,再次的听到了百里长风的话。
“小二,我确实就要那个姑娘竹篮里拎着的那种鸡肉,味道闻起来不错。”百里长风脸上表情很平淡,却让人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店小二眼光有点闪烁,他有些不自然的往陶夭夭看了一眼,便苦笑了一声,说道,“公子,十分抱歉,那个小兄弟——”
“春子!还不赶紧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办?”一个身穿黄褐色绸缎长袍的男子朝着这边走来。
这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便是这聚贤楼的掌柜:包满金。
百里长风只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这位包掌柜,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生意人了。
“包掌柜,那为小兄弟不是你们聚贤楼的伙计?”百里长风佯装略带好奇的问道。
包满金一时之间,没能从百里长风的脸上捕捉到什么有利的信息,便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公子这是何意呢?”
“哦哦,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进来贵宝地的时候,见那位小兄弟抱着一个竹篮,而竹篮里的鸡肉味道不错,又见她朝着你们后厨的方向跑去,所以,以为是你们的伙计,只不过我看着她有些面生,毕竟,我来你们聚贤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百里长风说完,便挺了挺胸膛,瞬间,一种无视一切的高傲姿态,跃然眼前。
包满金自然是熟悉百里长风了,尽管不知道百里长风的姓名,可是他已然见过百里长风几次在聚贤楼吃饭,并且是出手阔绰,现在看来,又觉得百里长风贵气十足,口音不是本地人,便知道这可能是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了。
所谓来者是客,有钱的客人那就是财神爷的引路人,所以包满金急忙的赔笑说道,“公子赏光小店,是小店的荣幸,那位小兄弟是本店新招来的伙计,给厨师打杂的,所以公子难免觉得眼生,毕竟,后厨的人,不经常来大厅面对客人。”
“你们自家的事,也跟我没多大关系,那我就桃源厅等着您的百鸡宴了,对了,我爱吃鸡,以后每次我来,不用过问,直接来全鸡宴。”百里长风说完,便趾高气扬的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的朝着包间走去。
包满金亲自带着客人去了包间。
店小二春子站在原地,有点迷糊,掌柜的什么时候招的那么个青豆芽小子啊?那单薄的身子骨能做些什么?长得细皮嫩肉的像个娘们儿。
纵使春子有再多的疑惑和不满,在掌柜的面前,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当狗,谁让他是个学徒工呢?
春子转身走到了陶夭夭的身边,撇着嘴皱着眉,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十分不满的说道,“你哪儿来的啊?”
陶夭夭马山就用同样的表情也看了看春子,反问一句,“难道你不是从你娘肚子爬出来的?还问我这么弱智的问题!”
“哎呀我去!你小子骂我!”春子瞬间觉得这个新来的家伙有点横啊,顿时心里就不平衡了,想当初,他刚刚来这里做学徒那会儿,先来的那些学徒可是个个都欺负他,现如今来了个新的,他理所当然要发泄一下了。
“骂你?大哥啊,你带耳朵来了么?还是没带脑子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不信你去找任何人问问我的话有毛病没?”陶夭夭撇了撇嘴,用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了看春子,然后摇了摇头,用看无可救药的人的眼光看了看春子!
“哎呦呵——你小子——”
“春子!我说你怎么还在那站着,没见着门外来了客人?还想不想干了?不相干卷铺盖滚蛋。”包满金说话的功夫,已经从里面的包间廊道走了出来。
春子那欺负人的气焰马上就降到了冰点,急忙低头哈腰一脸赔笑,无可奈何的说道,“回掌柜的话,我就是想给新来的小兄弟讲讲咱们这的规矩。”
“讲规矩?轮得到你么?该干嘛干嘛去。”包满金脸上有些不悦。
春子见状,急忙的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他看到掌柜那脸色,就知道了,不是扣工钱就是扣口粮了。
陶夭夭见包满金走过来,看到那油滋滋的脸,陶夭夭就有些要干呕,只是,现在她已然无处寄身,又没有生活来源,也只能为了吃上饭穿上衣,出卖一下节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