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一言难尽看着窦唯一消失的方向。
他家大人好像个巨孔筛子,赚个银子,都漏得不行。
高梦璃与林夕听阮丹这么一说,两人识趣选择闭嘴。
毕竟,窦唯一这人吧,偏财比正财旺,就是留不住,每天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
提多了,就揭到人伤疤了。
两人赶紧提着铜板篮子,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衙门。
走进大门,高梦璃扫视了一圈,准备找把椅子坐坐。
哪知道周围全是些缺腿断背的椅子……
她与林夕识趣打消念头,站在案桌前,等着窦唯一,在断裂的案桌上写着的地契。
看着那裂成两半的案桌,高梦璃与林夕嘴角抽了抽。
这案桌背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用木板钉上了,修修补补勉强能用的样子……
落下最后一笔,窦唯一放了毛笔,将地契盖上印章,拿起来小心地吹了吹。
满脸笑嘻嘻将地契递给二人,“好了!”
林夕赶紧接过来检查了一遍,然后叠好放怀里!
高梦璃赶紧拉了拉地上的竹筐,“大人,铜板给你放这里了,那我们先走了!”
窦唯一摆了摆手,赶紧跑到竹筐前,拿着铜板一个一个数着,“欸欸欸!你们去吧!”
二人见窦唯一“忙得很”,赶紧拿着地契走出县衙。
他们还得回到食肆,把猪蹄“糟货”做上,然后等他们家大牛下学。
下午,专属司机赵晨,过来接这一家三口的时候,马车中的林勇,乐呵呵地跳了下来。
“爹,你怎么来了?!”
林夕有些意外,赶紧上前扶了林勇一把。
林勇咧着个大嘴,满脸笑意,“你娘回去说,你们要建养鸭坊。这不,我们琢磨琢磨,去衙门买个宅基地,顺道建个造纸坊!”
“哦?!”高梦璃听林勇这么一说,来了兴趣。
但是造纸坊所需要的场地大,估计得五亩地左右。
老屋最近挣的银子估计不够,于是高梦璃上前一步,“爹,可是差银子?”
林勇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本来银钱是不够的,但是……”
说到这里,林勇从怀里掏出地契,压低了声音,“但是,我赊账了!你们瞧,窦大人给我办了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