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钟。”
李文和举起酒杯,轻碰了一下钟发白的杯子,嘴角挂着笑意:“咱们哥俩儿喝酒聊天,我这人直爽,说话可能糙了点,你若听着不爽,就当耳边风。”
钟发白摆手一笑:“我这人向来心大,不喜欢的,压根儿就不会让它进耳朵。”
“得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文和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三十而立,你这晃晃悠悠的性子,可不像是要成大事的样子。
是时候拿个主意了,总不能晃悠一辈子吧。”
这时,里昂边咬着鸭腿边插话:“哎,老钟,不是我打击你,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咱俩这资质,你想飞黄腾达,那是不可能的任务!”
李文和白了一眼里昂,心说这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上却问:“里昂,你那鸭腿哪儿来的,这么香?”
“哦,手提箱里捡的,还有臭豆腐,你要不要尝尝?”里昂满不在乎地回答。
李文和摇摇头:“算了,你自个儿享受吧。”
他转过头,对钟发白说:“老钟,其实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缺个人在背后推一把,我说的没错吧?”
“哈哈,说得对,放下了的东西,要想再捡起来,那难度不亚于猴子捞月。”
钟发白边说边做出个鬼脸,杯中的酒水被他一饮而尽。
“哎,别这么死板,你说在山林里打坐是修炼,那在都市里摸爬滚打就不是修炼啦?”李文和不甘示弱,反驳道。
“这……穿金戴银的,心都花了,哪里还修炼得下去?”钟发白一脸疑惑。
“哈哈,我也就开个玩笑,节俭也是一种美德嘛!”李文和笑着摆手。
他轻咳一声,接着说:“之前我遇到个道士,这家伙有意思,知道自己不是修仙的料,索性就下了山,混迹红尘,结果做了不少好事,给自己积了厚厚的阴德。”
“哦?怎么个情况?”钟发白来了兴趣,忙给李文和斟满酒,催促他继续。
“那道士啊……就这样那样……一番奇遇……”李文和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九叔的故事,说话间添油加醋,最后总结道:“道这东西,因人而异。
长生不老难求,但求个富贵荣华,心里踏实,活出个无怨无悔。”
“前辈真是高见!”
钟发白听得热血沸腾,低头沉思自己的道路。
李文和见钟发白陷入沉思,便转移话题,和一旁的里昂闲聊起最近赌坛的奇闻异事,笑谈这股邪风能刮多久。
“阿和,我懂了,我得在花花世界里去找我自己的道。”
钟发白两眼放光,那神情就像是刚捡到宝的猴子,乐呵呵地应下了李文和的邀请。
“哈哈,李哥,你这门槛儿我可是踏定了!”
“哈哈,咱们谁跟谁啊,你来了那就是自家人,哪能让你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