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觉着这妮子气人呢!
“穗狩说你丢了,吓……下次别单独行动。”
皱了皱眉头,顾斐看秦歆没有受过罪的迹象,暗暗松口气,给她倒了杯水。
秦歆接过水杯,一口堪比被热美式教育过的苦茶,立时起到了提神醒脑的功效。
她脸皱了皱。
“嗐,我没单独行动,我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的。”
眼皮子底下……被掳走?
顾斐神情一厉。
“谁?柳澄星?柳清?朱御史?刘尚书?还是……”
等会。
秦歆眼珠子直了。
她坐在顾斐身侧,掰手指数了数。
“咱就是说,有这么多仇家吗?”
一副扑克牌够不够打的哟。
顾斐咳了声。
那看来都不是。
也对,如果是这些人,她怎么可能自己回来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没有逃啊。带着掳我的人一起回来就好了。”
“……”
怎么说呢,顾斐有时候很羡慕秦歆的精神状态。
九十多斤的体重里,注满了鸡血。
安逸时,放心摆;挫折来了,每个细胞都在打鸡血战斗。
“你别这么看我,不是绑匪,额,是我师父。”
秦歆挠了挠脸颊,该怎么介绍这位神秘又古怪的师父呢。
“我住哪?”
哦,不用介绍,她师父自己进来了。
这是顾斐第一次见秦歆口中的师父。
也就是他一直好奇,秦歆来到这书里前两年,教她这些逃命本事的人。
——一个漂亮却带刺的成熟女子。
她着最简单的布裙,腰间别了根竹子。手里拿着一根绳子,身后,跟着一条……
看起来蠢蠢的,但每根毛都各长各的很是不羁(简称:潦草)的狗。
顾斐一时语塞,却见秦歆眼珠子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