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平时演得太好,大家都觉得她爱顾斐至死不渝了?
但那人将她打晕,却只是送往水悦城的路上,还贴心准备了包袱,并未伤害她——
敌我难辨。
那就暂时留着,待回去后再揪出来。
队伍继续行进。
终于有了个晴天。
秦歆这一行,心身都倍儿棒的,居然还真叫他们赶上了先行的队伍。
“娘娘,那,那不是陛下的营帐吗?”
穗狩眼尖,坐在马背上眺望前方,率先瞅见前方就地安营的顾斐一行的旗帜,扭过头,对秦歆高兴传报。
赶路到嘴巴都干了的葛维历一听,一双比绿豆没大多少的眼,炯炯有神地睁开了些。
“还真是!娘……诶?娘娘人呢?”
他收回眺望的视线,往秦歆的方向看,只瞧见她的马,人是凭空闪没的。
葛维历不禁纳罕地摸了下脑门,紧张地在队伍里寻人。
却见他的手下憋笑地指了指人群中。
葛维历拨开俩人,伸长脖子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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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眼角抽搐不止了。
不知娘娘是从哪摸出来的帕子和水,还有梳子铜镜,便蹲在人群中,整理上了仪容。
将士们不敢直视,默契地转过身,为她遮掩。
经过这十来天的相处,秦歆俨然和大家打成一片,将士们对她是又敬重又喜爱。
谁不喜欢又美又勇还幽默开朗、平易近人的王后呢?
她眼里,好像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分高低贵贱。
葛维历也是过来人了,先前觉着这位一路上风餐露宿不听喊苦,还以为是真不在意的。
此时这临时梳妆打扮的模样,却叫他陡然意识到。
她还年少,还是新婚燕尔的小姑娘。
正是爱美的时候。
秦歆感觉到注目礼,立时咳了声。
一边抹胭脂一边挽尊——
“本宫只是不想冲撞圣驾,别多想。”
她到八十岁,都是不能在顾斐面前跌面儿的漂亮小老太!
快速捯饬了下,秦歆对镜欣赏了一会,这才整理了下有些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