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在城外营帐时画的。
顾斐不禁摇头:你没救了,顾斐。
他碰到的便是这如艾草一般的人——
初时呛人,却是越了解越发现如斯宝贵的“良药”。
越相处,越是发现她闪闪发光的一面,被她吸引,被她牵着走,也被她改变。
秦歆没过俩时辰,就发起了热。
她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叹气。
常在病毒旁边走,哪有不沾身的理啊。
铁打的体魄,也没扛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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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御医在外,敲了敲门。
“娘娘,臣给您送药。”
秦歆艰难地撑起身子。
“放门外吧,我自己拿。程御医,你接触病患更多更近,你也要当心啊。”
听着秦歆有气无力的声音,此时还在关心别人,程御医又是感佩又是难受。
“谢娘娘体恤,臣会的。娘娘也别忧虑,会好的。臣和所有医者,一定尽全力治好您。”
“不是说了是疑似么……没准不是瘟疫呢!你们别都顾着我,我这身体好得很,睡一觉吃几服药就好了。”
秦歆咳了声:“程御医,疫情面前,人人平等,如果为了我一人,所有大夫停摆,那这城中的疫情何时能控制下来?他们不好,我好了也是白搭。”
她语重心长的,程御医忙躬身,行礼。
“娘娘大义,臣,明白了。”
等人走了,秦歆才披着衣服下地,头重脚轻地打开门,弯身,将地上的药拿起。
起身时,头晕目眩,她腿软得厉害,直接摔坐在地。
疼痛叫她吸了口气,她自嘲:还别说,疼痛转移了,脑袋都没那么疼了。
她乐观地坐在地上,索性端起药碗一口闷。
苦药入口,她脸皱得变形。
真它祖宗的难喝啊!
“别坐地上,凉。”
顾斐来了,他还没走近,秦歆就一骨碌扶着门框站起来,躲门后了。
慌忙戴好面巾。
“你,你别过来啊。”
顾斐将一个包袱放到门前,然后撤开数步。
“我离你很远,别担心。”
看她刚刚坐地上喝药的样子,顾斐就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