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低叹了一声,可见立山城一战,有多激烈凶险。
生于和平年代的他们,却在书中一次次体会这时代下的生死难料。
如果不是彼此陪伴,可能很快就会被同化掉吧。
会忘记初心,很难撑下去。
顾斐有所觉地松开秦歆的胳膊,抬头,四目相对。
“这是勋章。属于你我共同的,存在过的证明。”
哪怕旧伤上还会添新伤,只要她在,他就无惧。
顾斐观秦歆的反应,准备撤出,但刚一动,她便凝眉轻吸气。
他只好控制着,轻而缓慢地往后撤离。
将她抱着一并躺下,顾斐轻吻秦歆的发顶,眉眼缱绻。
“这就累了?”
秦歆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了,敷衍地“嗯”了声。
然后道:“我要洗澡。”
还得……换一下床品。
不然这怎么睡?
想到这,本来都要累睡着的秦歆,立即撑开眼皮子,不客气地给了顾斐肩膀一巴掌。
“你这么卖力做什么?”
顾斐单手枕着后脑勺,一手搂着秦歆,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人都被打懵了。
那句“那我叫水”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了。
“难道你想我首战告吹,笑话我一辈子?”
他无辜地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巴掌印子,心想这家伙还真是——
裤子没穿上,就开始不认人了。
“额……行吧,体验是还不错。”
秦歆忍着些许的不适,两手指伸出,放在唇边,再往外伸出。
“呼——”
无实物表演地来了根事后烟,以表她这话的真实性。
顾斐先是:“……”
等他看明白了秦歆这表演后,不禁拍着床,大笑了起来。
“哈哈,你怎么这时候也不忘搞笑。”
他实在没忍住,捏了捏秦歆的脸颊,眼里笑意流露。
真是可爱的小戏精。
没有撒娇害羞,也没有尴尬,他俩水到渠成的,便成了。
甚至,秦歆沐浴完后,还喊了穗狩。
穗狩看着严严实实的两道屏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起刚刚叫水,以及这个时辰了,帝后还没睡下,他不禁后知后觉地想到——
帝后这是圆房了?还是……第一次?!
太过惊讶而猛吸一口凉气的穗狩,忙咬着手,控制了下情绪。
“娘娘……有何,吩……咐?”
“你怎么了,六个字七个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