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很可怕的事吗?
“我是同志?”他微愕。
“可不是吗?不然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怎会穿女装?”她肯定地点头。“还有,我不是拿了张纸条给你吗,那张纸条应该是你的男人写给你的,要你到家之后打电话给他,他的名字就叫奇彦,记不记得?”
综观以上数点,他是同志的推测绝对错不了。
“是这样子吗?”关于自己的一切,全都是她教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知道什么叫做同志吗?”他丧失了记忆,连带也丢了不少基本的生活常识,所以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知道。”
“那就好。”免得她还要动脑想着该如何解释。
但伊凡却突地抬眼,晶亮的眸闪绽着多情的光痕。“但,我要是同志的话,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他不认为自己对男人有什么特别的情愫,相反的,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就狂眺不已,只要没看见她,他就极度不安,只要想着她,他一整天都会想笑,要是她不理他,他就心酸得想哭。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五味杂陈的情绪吗?
“喜欢?”她忙将他推开一些,看着他坦率的脸,不由得笑了。“伊凡,你不是喜欢我,而是因为雏鸟效应。”
“什么意思?”
“你没听过吗?当小鸡孵出时,它会把它第一眼看见的动物当成母亲。”所以说,她现在是代理母亲的身份。“因为你失去记忆,所以才会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是吗?”他还是忍不住存疑。
但是明明不同啊,他的感受与用和说的还是有点不大相同。
“听我的准没错。”她捧着他的睑,起誓般地认真说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直到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虽然不太想管他,但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实在不忍心真的丢下他不管。
伊凡瞅着她熠熠发亮的眸,不禁漾出柔柔笑意。
“不过眼前要先做的是,剪掉你的头发。”
“咦?为什么?”
“这样你才会看起来阳刚一点。”虽说他扎起马尾的模样也别有风情,但她相信把头发剪短,应该会再多一点男子气概,也可以顺便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骚扰。
第四章
“姐、姐!”
远远地便听到于若能像疯子似地拉开喉咙喊着,坐在客厅的于用和才抬眼,就见她急惊风地跑上楼来。
“见鬼啦?”她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再次把目光调回电视上头。
难得的公休日,她有—大堆租来的片子都没看,忙得很呢。
“不是鬼,是、是……唉唷,我不会形容啦,你自己看。”她回头叫伊凡快上楼。
于用和懒懒地睇去,只见若能的身旁多了个男人,他有着一头俐落的短发,几绺刘海滑落眉际,但依旧遮掩不了他深刻的五官。
浓眉飞扬,深刻的眼窝有着折深的双眼皮,下头嵌着浅色如水晶的眸子,配上挺鼻及厚薄适中的唇,他扬起迷人的微笑,神情略带腼腆,却丝毫不带脂粉味,俨然是个阳光美男子,让于用和拿在手中的饼干不自觉地掉落。
此时的伊凡身穿浅灰色菱格合身衬衫,下头配了件深蓝刷白的牛仔裤,衬托出他修长的体形,说有多帅气就有多帅气,教她瞧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天,不过是剪了头发换了服饰,为什么差异性这么大?
他优雅的举止配上迷人的笑,活脱就像个贵公子嘛,要是笑得再慵懒戏谑一点,就有欧洲古代颓废贵族的味道。
他也未免太多变了吧?
“好看吗?”他呐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