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心谤一句,这俩疯批一丘之貉,要么狼狈为奸,要么狗咬狗。
又听对方再次笑问:“你去不去见他?”
清艳眉宇微微一皱,正在犹豫,柳长寄又道:“昨日我不想在你面前提起他,因此没机会告诉你。”
“你现在也清楚,他的话半句都不能信。他身上的伤,根本不痛不痒。”
“凌承泽之前找他打过,他以前输一招半式,即便有伤在身结果也是同样,可见毫无影响。”
朗音森寒冷嗤,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纵使一点小小伤痛,也是他该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1张九龄《赋得自君之出矣》
*2小窗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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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寄无数次泪流满面:为何生在阿晋!
陆续纠结了半刻,摇了摇头。
柳长寄的话也不能尽信。他不知闻风身上狰狞恐怖的伤口究竟痛不痛。
只是此刻,仍然不想见他。
柳长寄问出这句话时,已经猜到答案。
他哼笑着扬起嘴,缓步走向辰宿殿大厅。
旷阔大厅内薄烟缥缈,微风从大敞的厅门穿堂而过,带入隐约声响的流水松涛。
闻风在八仙椅上翘腿而坐,尊贵高雅中又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霸气巍然。
感受到熟悉的灵息进入大殿,他抬头,朝对方温雅扬起嘴角:“长寄,好久不见。”
柳长寄冷笑:“也没多久,两年而已。”
二人语气温和随意,似仍是关系极为亲密的多年挚友。
“长寄,你在我大婚的第二日,带着一群弟子杀了我门下数万修士,又一剑斩断乾元山脉,将好好一个乾天宗用法阵一分为二,导致我要见你,还得千里迢迢从另一边绕过来。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
“闻风,你在喜酒里动手脚,我们还没算清,怎么反倒恶人先告状。”
四目相对,二人又是漠不经心一笑,似乎所有的剑拔弩张,都是闲话家常。
闻风又继续笑道:“你我二人生死之交,并肩而战一百年。你却突然弃我而去,同我的宿敌星炎结盟,真令我伤心。我竟不知,你何时瞒着我,和他暗通款曲。”
柳长寄讥嘲:“他要对付无涯魔君,我不得助他一臂之力?”
“长寄,你我两年不见,这期间发生的趣事,改日有空,我们再月下对酌,促膝长谈。我今日来,是为了……”
“我刚问过。”爽朗笑音毫不犹豫打断对方,“他不愿见你。”
闻风身形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僵。
“闻风,”柳长寄意气狂傲,“当年他是你徒弟的时候,我想让他来寰天峰,你说。若他愿意,你绝不阻拦。”
“如今我也一样。他愿意见你,或者跟你走,我绝不阻拦。然而他不想见你,慢走不送。”
昳丽凤目沉下一片阴鸷:“长寄,这么多年你老是爱抢我的东西……”
“你放心,”清越嗓音嗤笑,“我绝不会强迫他半点,更不会像你,卑鄙无耻地欺骗他。我会比你对他更好。”
“他是自愿留在辰宿殿的。”
凤目暗耀着阴寒森光,眼眸微缩看向柳长寄。
柳长寄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与之傲然对视。
两股凌人的威压冲撞在一起,湛蓝晴空须臾之间乌云翻涌,电弧如千万利剑在雷云中灿目闪耀。
四目相对,戾气和杀意四散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