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衔白愣了一下,刚要回答,折华背着剑走了过来:&ldo;公子,我们该走了。&rdo;虽然是对初衔白说话,他看的人却是唐印。
初衔白点点头,对唐印道:&ldo;你跟折华走一趟,回来我再跟你说吧。&rdo;
唐印这才知道折华口中的&ldo;我们&rdo;是指他跟自己。大概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吧。唐印现在寄人篱下,少不了要听差遣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拒绝。
本以为只是在附近走一趟,结果出了门才知道居然很远,一路往西北而行,策马走了三四天才停下。折华不太理人,唐印本也不想跟他多话,但到此时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ldo;我们要去哪儿?&rdo;
折华斜睨他一眼,带头朝前走,眼前是一大片荒野,却停着一辆华贵的圆顶马车,上面绘着西域一带流行的线条盘花纹样。两行人站在马车后方,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样貌,越发使这辆马车看起来孤单而突兀。
折华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忽然对他道:&ldo;你待会儿别随便说话,从现在起,你就是初衔白。&rdo;
唐印一愣,车帘里已传出一阵笑声,似男似女。
&ldo;你们初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本教圣药。哼,你们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么?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们找出来!&rdo;
折华的脸色变了变,却仍旧算镇定:&ldo;休要口出狂言,你以为初家会怕你么!&rdo;
一只手掀开帘子,探出一张脸来,比起那特殊的声音,这张脸实在有些平平无奇,看不出年纪,只能看出是个男人,可是等他一出手,却让人再也无法小看。
折华躺在地上时,尚不清楚他是何时动的手,而那人已经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一手捏住唐印的喉咙。
&ldo;初衔白,还好你识相,肯主动来见我,否则我就直接灭了你们初家!&rdo;
唐印瞬间醒悟,原来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做初衔白的替身……
那是他第一次见衡无,对衡无而言却是第一次见初衔白。
唐印重伤倒地时,犹豫了很多次想说出真相,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衡无在离去前灌他吃了一味毒药,说自己亲自来,是看重他青年才俊,有意要拉拢他加入圣教,如果不从,以后便会受尽折磨。
唐印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几年后,掌心出现那道血线,心里才开始怀疑。唐知秋告诉他那是鸢无时,他还在奇怪唐门的人是何时给自己下的毒,直到知晓唐门与魔教勾结,才敢确定。
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就体现在他身上。
数月后的寒冬,他在雪地里遇到了初衔白。她牵着上菜站在他身后,眉头鼻尖沾了些许的雪花,似乎已经看了他很久。
唐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折华,衡无那日临走时,明明已经将他抓去做药引,没想到他命很大,居然好端端的又回来了。
雪下大了,唐印没有做声,只是拢了拢身上已经明显破旧嫌小的紫衣,转头继续走。既然决心要离开初家,就连一件衣裳他也不会带走。
&ldo;你要去哪儿?&rdo;初衔白叫住他。
唐印停下脚步:&ldo;与你无关。&rdo;
初衔白陡然来了火,几步跑过来:&ldo;什么叫与我无关?我找了你整整几个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