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要是出点事,你也去给她陪葬。”
李封阳已经处在快要崩溃的边缘。
仿佛人生的路已经走到了绝境。
举头望天,轻嗤一声,又像有些疯魔。
脸色苍白,似开在彼岸的罂粟,美丽诱人又充满毒性。
求神有什么用,神从来不会怜悯他。
从宴会的庄园到别墅,开车要四十多分钟,来回就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按照大东的习惯,他会在自己的车上准备好李封月的所有备用物品。
临出发前,李封月提议三人坐一辆车就够了。
看着大东忙前忙后的,又说她自己状态很好,只是去参加个宴会,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不用准备的。
拉着大东就一起坐上了陈斯酌的车。
临进宴会大厅,大东还是放心不下,坚持要回去给她拿药。
是他错了……
漫长的等待。
陈斯酌拿来一套衣服,本来以为陈斯酌要劝很久,没想到他将衣服递过去时,李封阳立马就接过去了。
换好衣服出来时。
恰逢手术室的门开了,却不是手术顺利结束,
“哪位是家长,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一听到病危两字,李封阳双目似看不清眼前的路,摇摇晃晃的走到护士面前,握不住笔,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
陈斯酌将他抱在怀里,他身上似如坠冰窖,冰凉透骨。
柔声安慰道,“兜兜,别怕,我在呢,点点一定会没事的,”
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哈着热气。
李封阳抬起长睫,眼神似乎有些失焦,又似乎在灼灼的望着陈斯酌,随后扑在他怀里。
自从外公外婆走后,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没有人依靠,没有人述说,李封月是依靠他的,他必须得像一个哥哥一样立起来,保护她。
陈斯酌……
陈斯酌……
陈斯酌……
他心中默念三遍他的名字,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力量,发现有些徒劳无功。
手术室的门又开了。
“家长,签字!”
李封阳签下自己的名字,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名字这么难写。
护士转身要关门时,李封阳拉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