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地跑厕所去了。
张逸骂了句:“没出息……”可是他自己也想跑厕所,刚一转身,突见走廊那端有几个人走来,张逸怔了怔,来人近到跟前,才看清是将军!
“润冬呢?”将军头脸都被帽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双老鹰般的眼睛,他问话的时候,已听到来自墙内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粗吼声。
不由得皱眉,神态已是不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搞女人?”
他扫视一遍各位站岗的兄弟们,张逸把头低了低,又低了低,才轻声说道:“冬哥最近身体不太好……”
“身体不好,还乱搞?”将军有点发火了,粗厚的嗓音震得所有人一跳。
张逸也不例外,肩膀一震,却又小声报告:“里边那个是大嫂……”
风尘仆仆的将军扫了下那扇门,沉声道:“润冬!完事后,给我到香格里拉。有要事商量!”
半晌,那门里传来一个声音,却是女音:“他说不去!”
将军愣了一下,紧接着,那个细柔的女声又补充道:“他不能出门去!”
“听声音,是大嫂吧?”将军迟疑着突然笑了下,冷硬的面孔尽是复杂之色,“别玩过了头,适可而止。”
帮中之人无人不知,这句话已是警告!
里边不再有声音传出。
片刻,只见左润冬穿戴整齐,开门而出,满室飘荡出浓烈的暧昧情气息,他呼吸浑浊:“将军您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在下惭愧……”
将军正欲说话,只听得他一阵大咳,脸庞本来就泛红,此刻更是如染了红墨水,侵红了鼻尖。
“这身子骨……像什么话?”将军动了怒,才多久没见过他,瘦得跟女人似的那张脸。还咳嗽起来了?才多大的岁数,得痨病了么?
这么多年,将军还从未教训过任何人,也一直舍不得骂这位下属,按理他呆在自己的国土,只管种植罂粟,生产海洛因,他们这帮人如何行事他无兴趣管理。
但是,左润冬不同于别人。
他是左子键的儿子!
他有过一次受伤,还是左子键舍身相救,于他有过救命之恩。将军和乔爷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他除了身手好之外,连生意都做得极好,让人称赞。
左润冬相当于他的爱将!
将军可舍不得,他咳着咳着,就把命咳到了泥土里。
“你要学会爱惜自己的生命,润冬,人一生只有一次,宝贵的生命。”将军老鹰似的眸子闪过一抹心疼,大掌放在他肩膀,重重地压了压,“这么单薄,怎么得了?不要太放纵自己……”
左润冬低低的笑道:“……将军这话,在下好像是不久于人世也?”
将军没有多说,不放心的看了他几眼,然后目光从他背后,往里探,冷秋睡在他的病房,盖着雪白的被子,头朝向里。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那个侧影极俏丽,极温馨。
上次见过她。冷秋给将军的感觉,不是很美,很惊艳,也不是很性。感很妩媚,清秀的眉,微噘的唇,言语微笑,还带有一抹孩子气。是那种长不大,却正在一路成长的女子。
左润冬见将军视线一直往里扫探,忙站过一边,用身子挡了挡,警惕地看着他。
将军从虚掩的门缝收回目光,停留在左润冬脸上,说话时似在邀请:“找个时间,带她去泰国。新年,我在那边等你们。”
又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带走了他带来的一批人。
“冬哥,将军怎么对冷秋感兴趣?”送走他后,张逸凑近左润冬耳边。
他淡漠的看了下走廊上站成两排的人,目无表情说道:“过年的时候,你同我们一起,叫弟兄们作好吃年夜饭的准备。”
“大家可都听到了,今年,我们去泰国过年?”张逸面向龙帮众人。
“是!谢谢冬哥!”所有人异口同声,兴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