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高也看向左润冬,只见他低了下头,再抬眸时,已是唇角一扬,嗬嗬一笑:“……多玩了几个女人而已,还不至于会跨掉这副铁打的身体。”
“那是,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人,怎会如此轻易倒下?冬哥,可不要让我们小看了。”胡志高接着说道。
左润冬淡淡的扬了扬眉:“漂亮的女人,男人,谁不好这口?”
说着,他低头抽烟,将军却伸手轻轻从他手中抽走烟,爱惜道:“都老大不小了,要学会爱自己。”于是左润冬没有点烟,只拿着一盒火柴,在指尖上旋转了一圈,然后往几上一放。刚好丢在烟灰缸里。
几个人商量了一些大事,然后将军也没留他们,坐了一会,就散了。
对于冷秋,将军只字没提。
再回到医院,左润冬去了那间病房,轻轻推开一看,冷秋已经走了,地上空无一人。
他怔了怔,摇摇头,自嘲的一笑,又关上门,往另一间病房而去。
他还是想着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还是想着她一人。
他住院的这些天,冷秋无事可干,便在厨房里学着做饭。她做的饭,烧得菜,其实很好吃,连周妈都举指夸赞,和酒店大厨有得一比。
只有吴媚冷嘲热讽:“大嫂若是讨好冬哥的话,我看就不必了。冬哥现在对你死心了!”
后面那句,严重打击了冷秋。
死心了!
自从看到她与路远在胡同搂搂抱抱,他心不死,也凉了!
她知道再做什么,都无用。可是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菜还在锅里“吡啦吡啦”的翻炒着。烟油机没有打开,呛得她大声咳,眼泪冒出。
当眼泪不再流的时候,菜已半生不熟。
她不是从来都没有炒过菜,可是,今天炒得菜特别咸,用筷子尝了一口,自己都难以下咽。于是又重新洗、切、炒。美国西兰花,翠绿翠绿的颜色,在掌心的小铲翻拌,终于有了油亮的光泽,盛好,装进保温桶,再带了一点雪白的米饭。
:(
左家吃的大米,是来自日本的“一见钟情”。那种米粒大而圆,光泽润亮,特别好看。
可她端去医院里,左润冬并不领情,连眼神都没有在她脸上停留一分钟。
医生拿着病力,和蔼地来询问情况,护士亲切地替他洗脸,擦手,伺候他的人太多了,冷秋抱着保温桶,杵在那里,跟根木头似的。
她没再往前走,因为他的眼光不允许她往前!
他用那种憎恶的眼光,直直盯住她,又有一种不屑。
“你别站在那里,让我看着碍眼!”左润冬一手挥开吴媚递到嘴边的水杯,连口也不漱了。半倚着身子,伸手指着冷秋,冲外边的人命令道:“来人!给我拖出去!”
“是!冬哥!”
这下子,果然就进来好几个人,生拉硬拽,将冷秋从病房拖到走廊去!
她伏在走廊尽头的阳台栏杆上,呆呆看着下面的人。很悲哀地想,其实也无所谓,凶就凶贝,她又不是没有见他凶过!
凶起来的时候,他就像一头老虎,吃人似的叫人害怕。
可是温柔的时候,胜过世间任何一位富有爱心的母亲。
张逸见她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了,也一直不走,天渐渐黑了,她可能还没有吃饭吧,只是伏在栏杆上,头朝下,双手垂下,幸得那栏杆比较高,否则依那样长久的、麻木的弯腰,从栏杆掉下去都不知道。
他想过去劝她几句,劝她回去吃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