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喜欢往右边,侧着睡,喜欢把脚横搭在他腿上,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攀到胸口……
“冬哥,你进去吃点饭吧。”吴媚紧跟在他身边,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无处不在。
被她打岔自己的神思,左润冬烦,急往前走,忽而在走廊上某一处站定了,将目光转过来,略带了点温柔地问:“能不能给我找一把吉它?”
“吉它?”吴媚带着疑问的表情,细看了他一阵,随后一想,冬哥唱功很好,声线也是一流,是不是想弹琴唱歌呢?这一天,他无处可去,也确实烦闷了吧,电视又不好看。
他见她思考着吉它用处的问题,勾唇一笑,很随意道:“算了,我随便说说。”
“再说卖场那边,也不见得会有吉他卖的。”这儿虽说什么都有,可总有些不常用的东西是尽少进货的。
左润冬将目光收回去,眺望着那边罂粟花田。
那日,见她站于花海之中,痴望着大片大片花瓣组成的罂粟花,她纤美身形与花儿相融,美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幅清逸隽秀的工笔画,在风中吹了开来,画角慢慢飘扬。
他忍不住,向她走去,背后蒙她的眼睛……
“冬哥。”有声音传过耳畔。
听出是吴媚,左润冬微有些不悦,拧着眉毛问:“你怎么还不走?”
“吉他来了。”她捧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吉他送到他面前,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来去于他是否有意义,反而还笑弯了妩媚的眼睛,“这是新买的,卖场那边有好多的,我看这个比较好,给你挑了来,你试试琴弦怎样?”
六弦、红彬木,拨动琴弦,琴弦震动,靠着震动的频率有音调发出。
他先是轻轻地弹,细听它的音质,判断出它是否有共鸣性。
接下来,手指渐渐增加力度,聆听吉他在超负荷的演奏中表现如何。
最后,左润冬试弹了一些含有特殊泛音的曲子。
当一连串精妙的泛音随着弹指挥手间,轻轻流泄,他略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还可以。”
吴媚紧绷的心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怕不合他意,被他怒训一顿再让自己再拿去换。
“冬哥,晚上我来听你弹吉他,好不好?”吴媚讨好地问道,她的眼睛在看向他时,充满了热恋,与渴望。背着夕阳,微卷的染成金色的发,泛出淡淡桔黄的光晕。
——
是一个性感的姑娘。
可惜不是她!
不是他的秋!
夕阳渐渐坠落,他抱着吉他,向着那遥远的树林,高声喊道:
“秋——”
“我——给——你——唱—歌——”
淡淡的吉他声,淡淡的嗓音,清晰而又遥远。
“Oh!itswhatyoudotome
Oh!itswhatyoudotome
Oh!itswhatyoudotome
Oh!itswhatyoudotome
Whatyoudotome
噢!是你改变了我
噢!是你改变了我
噢!是你改变了我
噢!是你改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