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家人,也好。kuaidu”
顾继志佯装不满,拉了姐姐道:“你急什么?别吓着韩小姐,容人家想想。”
顾家女儿方要开口,忽而有一大块软泥飞向自己和弟弟,不巧没有砸中只落在了两人的中间,顾氏大怒转身就要骂,却见一个小丫头手里还擒着一块软泥,另一手叉腰瞪着眼睛骂道:“臭水沟里的癞蛤蟆,跑到我们马场来撒野?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打我们家小姐的主意?再不滚,我可就要喊人操家伙了……”
顾氏气结,却指着韩柔冷笑,“呵!我弟弟喜欢你那是高看了你,就凭你调教的这些小蹄子,就知道你是什么人魔鬼样了。我们顾家要不要你还是问题呢,你以为你们韩家还有祖上那份光荣?皇上若看得起你们,还要你个小丫头出来丢人现眼养什么马匹,天天伺候男人么?”
只听“哗”一声,那小丫头手里的软泥已飞了过来,将顾氏一张媚脸抹了漆黑,唬得她大哭大骂,指着弟弟喊:“你死人吗?”
顾继志也急了,上去就将那丫头扇在地上,可还没破口骂,就见好些个马场师傅手里拽着平日伺候马匹的叉子、铲子朝这边涌过来。
顾氏的那些话叫韩柔心都凉了,本来她还能忍三分,但眼下,没得家人们为自己长脸可自己还把脸子丢在地上任人践踏,她扶起被打在地上的小丫头,抬首对顾继志冷冷道:“这就是顾公子的三媒六聘?呵!我们马场的师傅可不干!”说完最后一个字,韩柔径自扶了丫头离了三步远,任凭师傅们一点点将顾氏姊弟围在中间。
顾家女儿大骇,她本是来羞辱韩柔的,以她看来韩柔是没缘分做什么昕王妃了,就依了弟弟来帮他讨韩柔,可是……
“你们疯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手……”顾家女儿一边吓得躲在弟弟身后,一边嘴里还不饶人。
“混账玩意儿,不叫你们吃点苦头,还以为我们定山公府是好欺负的。”几位师傅毫不胆怯,挥着手里的家伙事儿就要朝顾继志姊弟身上招呼过去,此时马场外的守兵头头赶了进来,喝止了这场争斗。
略略了解了些情况,那官兵将韩柔请到一边劝道:“韩小姐,咱们是看了王爷的面子,让马场里一切如旧,按规矩,所有人都要被监管看护起来的。本来咱们外头一管,里头的事儿没人知道,可若闹出事情见了血,这谁也不好交代。”
韩柔冷冷道:“那官爷还放人进来?”
那官兵大窘,自责道:“是小的几个手下被猪油蒙了心,这会儿您要是肯出面息事宁人,我一定把顾公子和顾小姐带走,您看好不好?怎么说……人家也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和少爷,咱们只是底下的,谁也得罪不起。”
韩柔不愿为难他,别过头道:“好吧!就请官爷赶快请他们出去。我马场里的师傅都是憨实的人,你知道把老实人逼上梁山会是什么结果。”
“是是是……”那人抹了一把汗,回身去对顾氏姊弟好一通劝慰,方见两人咬牙切齿地答应离开。
行至韩柔身边,顾家女儿还不忘冷笑一句,“咱们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韩柔不曾看她一眼,反转身去安抚几位师傅,“大家别气了,咱犯不着和闲人致气。”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顾氏姊弟被劝服准备离开时,马场忽而又进来了另一群官兵,这一次却不是臻昕带的队。
矛盾(三)
皇城内,真意是被老嬷嬷抱着回的坤宁宫,她一日一夜不曾合眼,此刻终于睡沉了,当在梦中遇见杰宸哭喊着醒来时,已日悬当空,近正午时分。
西林与好月也已侍立在一旁,一刻不松懈地盯着自己。
“您饿么?”好月蹲下身子问方朦胧醒来的真意,“午膳时分了,您起来吃点东西吧!”
真意只觉得脑壳发疼,她抬手揉了揉,叹道:“我竟睡着了……”忽而坐起身子问,“皇嫂怎样?”
西林已带人打了热水进来,口中道:“皇上下令太医开方子让娘娘服了好好眠一眠,这会儿娘娘还没醒,不过……”
真意见西林面色犹豫,口齿不清,转而看着好月,蹙眉询问:“什么事情?”
好月亦很无奈而茫然,“王爷下朝后就一直等在坤宁宫外,都不曾来看过您。一心就等娘娘醒了起身好进去说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冥冥中,真意感到不安,可是谁也无法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