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时后,在卧室大床上,周令纾四脚朝天,贺祈深蹲在床尾帮她擦药。
“擦药你就好好擦,你再动手脚就给我滚!”周令纾嗓子沙哑,有气无力的声音中依旧能听出咬牙切齿的韵味。
说好一次。
结果他居然给她耍炸,一次又一次。
“阿纾,我只是想帮你都擦到药。”贺祈深沉思片刻,而后一本正经:“消肿快。”
“滚!”
周令纾再也忍不住,抬脚将人踹下了床,“你今天就睡地板上。”
贺祈深丝毫不在意一般,他站起来将药收好后,他厚着脸皮上床,环住了温香软玉。
周令纾从小到大追求者也不少,厚脸皮追她的也不在少数,像贺祈深这样厚脸皮又不要脸的,她属实见得少。
“我睡不着。”
她用手肘捅了一下贺祈深的腰,她又累又清醒,脑子里的瞌睡仿佛都离家出走。
周令纾软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贺祈深身体里刚被压下去的燥热瞬间卷土而来,他喉结滚动了下。
想到刚才看到的“盛况”,又舍不得再折腾她
“阿纾,你的身体不可以继续了。”
周令纾:“。。。。。。”
她只是想找部电影看看,打发时间。
“阿纾,你说的太模棱两可了。”即便是误会了周令纾的意思,贺祈深依旧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下床去弄投影仪。
周令纾气得脸色发绿,“我说睡不着你就想那种事,你居然还好意思怪我!”
她越想越气,最终操起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而贺祈深像是后脑勺上了眼睛似的,在枕头即将砸向他时,转头稳稳接住。
“想看什么?”
“随便,你自己看着找。”
周令纾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过电影院了,上一次去电影院还是七夕时跟姜川遇去的。
看的是一部烂俗的爱情剧。
她已经不记得了内容了,她只记得在电影院里姜川遇总是十指紧扣牵着她,即便是坐着,他也喜欢往她那边靠着,然后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牵着她。
对于姜川遇已经在放下她这件事,起初她震惊又难过,后来被得到红宝石项链的喜悦冲淡了些,又在车上被贺祈深好一通闹腾,让她短暂忘却了这份痛苦。
直到眼下又想起姜川遇。
胸口处那阵疼痛难忍的绞痛感再次卷土而来,迅速将她淹灭。
周令纾双手捂住胸口,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电影的片头曲在卧室响起不久后,身边的床垫塌陷下去,精壮的手臂穿过腋下将她捞了起来。
“别弄我,我要睡觉。”少女语气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红肿的眼睛落进男人眼里,贺祈深嘴角下压,抿成一条直线,他将周令纾凌乱的头发拨开,从一旁抽了两张纸,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擦拭掉。
“阿纾,这是最后一次。”贺祈深的声音难辨喜怒。
周令纾眼泪汹涌而出,打湿了贺祈深胸前的衣襟,她将脸埋进贺祈深胸口。
“为什么?他说了要一辈子喜欢我的。”
“至少他慢一点变心。。。。。。”她才能坚持下去。